除了娘亲临去时留给我的一支紫玉小巧簪和她的古琴外,我能够照顾走的就只要两套换洗的衣服,另有一个搏命也不要离弃我的秀娘。下人康婶驾车带我们离了府。康婶说她娘家的亲戚膝下一向无子,能够收留我畴昔做个唤养的闺女,并且那娘家离我苏阳城又远,必定没听过关于我的那些流言,少不得好好待我。我自是没甚么能够抉剔,这苏府已容不下我,而我,亦觉对它没甚么可值得沉沦。
老郎中仓猝扶起我,微微一声感喟。“小女人,你娘亲的病,只怕是拖了太久的光阴了啊……”他前面所说的甚么忧重伤肺、久病成痨、心药难医等等我全然已经没有闻声,只是一味的拉着他的袖子,哭得哽咽难继,秀娘也是不断的掉落下泪来,求他从速开方剂抓药,让他救治我娘亲。管家福伯奉大娘之命过来请看,见我景象,也甚是不幸,便帮我一同要求了郎中给开了副方剂。
不晓得又哭了多久,我去厨房打了盆热水来,拧湿了巾帕,细细的替她擦拭了身子,又谨慎翼翼的给她换了衣裳,扶着她躺下。半响,才见到被窝下,娘亲薄弱的身躯颤抖着,眼里无声的淌出了眼泪。我谨慎的伏在她臂弯处,给她拂去脸上的泪水,她俄然伸脱手来搂过我,“宸儿。”这才哭出声来……
老郎中皱着眉头的看着我含泪的双眼,倒是问道:“小女人,可否请你爹爹过来一商?”
又隔了些光阴,气候俄然变得冷冽,比平常仿佛过早的入了暮秋。院里的那一株枫叶红,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红艳艳的似一片云彩,本年却早早的干枯了,留一树的枯枝。我的心也似残落,娘亲终究是弃我而走了,在这10年前她降落我的日子里,带着她对这人间独一的迷恋,万般不舍的合上双眼。
气候垂垂由热转凉,悄悄就入秋初。娘亲迟早开端有些咳嗽,渐渐的便严峻了起来。不得已,秀娘变卖了娘亲剩下的最后一个镯子,换些药返来熬给了娘亲喝,孰知还是不见好。我和秀娘只好去求了几次大娘,让她帮手找个郎中,她都置若罔闻。我又去求了二娘和四娘,最后,饶是二娘捂着鼻子出去看了一眼,隔日里才又来了个郎中。
转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