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和沐如雪都只能远了望着,内心再焦急也无能为力。
本日建章殿上,她瞥见沐云歌平静自如的应对陛下,确是大开眼界。
龙椅上的楚道行,面色倒是极其安静:“既然吾儿内心有了主张,无妨说出来。”
杖责五十总算结束,沐云歌疾步上前,和杜随一左一右搀扶着楚元戟渐渐从刑板爬起来。
楚元德没有想到,就连受害者沐云歌都松了口,七皇弟却不肯放过他,火爆性子顿时又上来了:“七皇弟别过分度,本王还真不信你会是为了这个丑女人出头,清楚就是想借此机遇打压本王……”
沐云歌没想到,她好不轻易才和缓下来的氛围,一下子就被男人打入冰底,这个时候穷究到底,对谁都没有好处。
啪,啪,啪——
沐云歌更是连大声也不敢喘,难料殿上瞬息万变的局面。
以是,沐云歌只能顺服陛下的志愿,故作漂亮,将此事化了。
沐云歌也是无语了。
又宽又厚的杖板重重落下,没有半点部下包涵。
沐如雪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十指丹寇入掌,气得香肩乱颤。
沐如雪的眼睛固然目视火线,倒是咬着牙挤出了话:“姐姐是妙手腕,逼爹御前状告太子在先,调拨定王擅闯东宫揍太子在后,现在又在陛上面前扮好人,手腕之高超真是让mm望尘莫及。”
沐如雪没有想到,沐云歌替嫁进了定王府,不但让定王对她各式庇护,就连场面周旋也是大有长进,与在相府时的确判若两人。
楚元戟现在却出乎料想的沉着,他俄然勾臂将沐云歌一把揽入怀中,掷地有声:“内人虽丑,但本王钟情!还请父皇为内人做主,不能让她在皇家受了委曲……”
跪在地上的楚元德也是骇怪万分,他千万没有想到,沐云歌没有借此机遇在父皇面前描黑他,而是一笔带过。
他俄然开口,嗓音如钟:“父皇若想要晓得太子究竟是恐吓内人还是狠下杀手,倒也不难……”
就在御前侍卫领命上前时,龙威余震传来:“定王擅闯东宫激发兄弟不睦,一并受罚,拖下去杖责五十!”
杖责的响声此起彼伏,楚元德早已是疼得哇哇叫,沐云歌微黯的水眸望着楚元戟,男人额头排泄豆大的汗珠,杖板落下之处已被鲜血渗入,倒是咬着牙,半个哼音也未曾逸出。
她晓得陛下固然大要不说,心中必定是愤怒的,这五十大板楚元戟是挨定了。
“停止!都给本宫停止!”
骄阳炎炎下,建章宫殿外摆布两侧,楚元戟和楚元德皆被扒了外袍,摁在刑板上受罚杖责。
楚元戟没有半丝游移,降落道:“内人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证据,父皇只要请仵作前来查验淤青和伤口,就能晓得太子殿下用的力道是恐吓内人,还是心存杀机。”
楚道行终是皱紧了眉头:“定王要寡人请仵作来断案,太子另有甚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