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_二百二十章 疏途而同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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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劈面而坐,在小小一块四方棋盘上,吵嘴二色棋子错落绞缠在一起,每一处皆伏着凌厉的杀机,明的,暗的,那吵嘴之间无声无息的存亡杀伐之意。仿佛要朝四周八方漫溢开。

观沧海闭目笑道:“你要我干休倒也轻易,奉告我启事便好。”

观沧海一步步渐渐走着,每一步都深深踏入雪地里,在他身后,留下来一串半尺深的足迹,又垂垂被风吹过带起的积雪所填满。

观沧海浅笑接口道:“容止师弟故意了。”说着他解下背上鱼竿,便在棋盘另一边坐下。

少年见观沧海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听闻你重出江湖。我特地在此等你。”

他已经走了一日一夜,却并不感觉怠倦。他身上穿戴薄弱的衣衫,背上背着一根钓竿,衣衫是细麻布,钓竿材质也是到处可见的竹子。

棋局结束,两人开端清算棋子,都是只拣本身那一色的棋,相互不管对方的那块。

观沧海单独一人走着,南北相通的官道上。

观沧海拈起白子顺手丢进期罐里,嘲笑一声道:“我没有让你,是你本身赢归去的,说罢,只如果我能办到的,我便答允你。”

他们师出同门,各自晓得对方本领惊人,又因曾有过节,四年不见,辩白相互是否有敌意之前,先拿起十二分的防备。

他的双眼看不到寒冬与黑夜,心中也没有寒冬与黑夜。

北风凛冽地吹着,吹在人的肌肤上,好似冰刀刻骨切割,但是观沧海神情安闲怡然,他闭着双目,嘴角含着丝浅淡轻松的笑意,仿佛走在明丽的春日里,仿佛踏在翠绿的草地上。

在地平线的绝顶,天空与空中的分野是那么的不较着,夜色与雪光仿佛揉碎了混在一起,当晨光的第一缕光辉绽放的时候,雪地也出现了一层晶莹的辉芒。

观沧海听闻此言,当即嗤笑出声:“你夙来无血无泪,甚么时候竟成了会顾忌欠下情面的人?”容止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赖。

容止从身后取出吵嘴两罐棋子,安排于棋盘边,观沧海执白,容止执黑,现在四个星位上别离安排吵嘴各两粒棋子后。观沧海执白棋,轻巧地将云子按在棋盘上。

那是个看起来只要十八九岁的少年,乌发如墨,端倪娟秀神情高雅,他身上拢着丰富的乌黑狐裘,脸容嘴唇皆落空了赤色。

容止扬起的嘴角出现了浅浅的无法:他要如何才气对观沧海说,这其间启事,连他本身都道不明白?

容止固然一向挂着浅笑,但望着观沧海的目光却深沉幽远,半晌未曾偏移;观沧海也是笑着。却微微偏过了头,用耳侧对着容止――他的感受极是灵敏,平素乃至不需求如何决计,便可从气流的变动判定四周的环境,但此时他却特地地来“听”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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