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夷联军大营,羿天行正在帐中与其他八族的族长议论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战,帐外忽地有卫兵出去禀报,说大祭司夸罹差人前来报讯,请盟主与畎夷族长夜厓前去相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定是此人杀了我儿!”羿天行看到那人手中正把玩着一张大弓,双目顿时透出刻骨的恨意。那张弓他熟谙非常,因为那本是他暮年所用之物,直到厥后担当族长之位,改用镇族珍宝“夕照弓”后,才将此弓送给了次子羿烈。
“夜族长息怒,此事不劳族长亲身脱手。”夸罹轻笑点头,“我令人请二位族长前来,却非只为奉告这一凶信,而是要你们亲眼看着我如何为两位雪耻!”
羿天行和夜厓早见地过夸罹诸般诡异莫测的手腕,闻言皆精力大振。羿天行急问道:“大祭司莫非有体例马上诛杀那殛毙我儿的凶手?”
羿天行和夜厓一起躬身:“有劳大祭司施法!”
“那小将究竟是何人,怎地身后有如此可骇人物!莫非我的杀子之仇便不报了不成?”夜厓不甘心肠道。
夸罹的神采苦涩非常,上前将那枚棋子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才感喟道:“方才有人插手,破了我的‘七煞戮神法’!”
“好!”羿天行切齿道,“既然如此,我便在疆场之上亲手斩杀此人,想来他身后之人总该无话可说!”
夸罹傲然道:“我巫教神通妙法无数,隔空杀人不过举手之劳。”
在骨刺粉碎之时,夸罹猛地喷出一口暗褐色的鲜血,望着悄悄躺在案上的那枚棋子,脸上现出浓厚的惊骇之色。
夸罹嘿嘿嘲笑,指着一旁桌案上平放着的两个尺余高的草人道:“在那两个小子解缆之前,我已悄悄取了他们的毛发和血液做成这两个草偶,每日都以巫咒加持。一则搅乱因果,制止商军那边有精于卜算的高人推算到他们的行迹;二则凭此与他们建立一种冥冥间的联络,一旦他们出事,我这边能够顿时晓得。明天夜里,这两个直立的草人俄然倒下,这便意味着羿烈和夜嚣皆已身亡。”
老者拈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浅笑道:“有贤弟脱手,愚兄天然放心得很。此次东征九夷,那孩子似是另有些灾害,贤弟何妨功德做到底,再次脱手救他一救,趁便也培养他一番。”
夸罹点头道:“此动机休得复兴!那脱手之人能远隔天涯以一枚普浅显通的棋子破我巫法,要取我等性命又有何难?他此举清楚是警告我等。如果我们还不罢手,那真是自取死路了。”
夸罹苦笑道:“报仇一定不成,却不成再用这类阴诡手腕,我想这便是那位高人警告我们的目标。”
夜厓双目喷火道:“大祭司能够找到那殛毙我儿之人,我誓将其碎尸万段!”
羿天行和夜厓神采大变,齐齐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