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让开门路，面带笑意。

翌日，晨时。

启元笑了笑，担起水桶，说道：“小道还要做事，不能作陪，失礼了……”

启元笑道：“听观主说过，云镜先生当年山中遇虎，乃至用言语事理，讲服了那虎，随后安闲离山。”

说罢，他低下头，咕哝道：“我又不下山，拿了银两也没处使……有甚么用嘛……”

清原见状，笑道：“这刀法和礼节，你倒是学得快。”

“观主说过，云镜先生虽不识神通道法，但晓得事理，成就之深，高深莫测。用修道人的话说，他实则也算是道行极高了，只是……”

启元赶紧推委，点头道：“来者是客，接待客人自是应当的事情，至于甚么粮食净水又算得甚么？再者说……”

“持续练罢。”

“是啊，观主对云镜先生，也是非常尊敬。”

“是呀，他身为文弱墨客，但却不畏艰险。”

清原点了点头，走出院外。

清原把那舆图取出一份来，递与启元，说道：“我迩来得了几份舆图，但老是看不清其上阵势，不知位于何方？”

清原收回那图纸，又把其他图纸一一递过。

启铭见到银两，本是有些动心的，闻言，便点头附和志：“就是就是，我等隐居避世，怎会在乎俗世财帛这般身外之物？”

启元刚才担水，手上染着水，恐怕损了那图纸，顿时把手往身上擦了擦，才接过那舆图，细看好久，暴露几分不美意义的味道，终是嘲笑了声，点头道：“不识得。”

山魈虽不至于这般不堪，但也晓得弱肉强食的事理，故而才有这般刻苦尽力，习练护身法门。

启元放下水桶，笑道：“就教不敢，有事但叨教罢。”

普通来讲，妖类大多懒惰。

古苍收了刀，看向清原，照着先平生常见到葛老先生和云镜先生等人时的礼节，施了一礼。

启元暴露笑意，微微点头，不甚在乎。忽地，他顿了顿，说道：“清本来生既然与云镜先生也有友情，何不去问云镜先生？”

清原想起很多道行高深，却无道术的隐士，又或是苦学佛法而不修神通的和尚，以及传闻中似云镜先生如许的文士，点头道：“这等人物，实在可敬。”

清原微微点头，报答道：“多谢启元道长指导。”

他借着一夜工夫，稳固了一下昨日突飞大进的真气，已经稳妥了很多。

清原立时想起昨日拓印下来的舆图，忙是说道：“启元道长且慢着……我另有事就教……”

启元点了点头，笑道：“云镜先生可不是死读书的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很多人都以为读书便如行走。但云镜先生则分歧，他是云游各方，行走天下，走过名山大川，又或穷山恶水，繁华闹市，村落僻野等等，可谓是见多识广，可不是那些独居一室，十年寒窗，却一步不出门外的平常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