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真的不是甚么欧阳天，并且――”他也渐渐地蹲了下来，眼眸那样近，有着一抹幽幽的怜惜：“并且，我的脑海里也没有关于欧阳天的影象！对不起！”如许说着，终是带着一丝不忍，手指悄悄地伸了过来，仿佛想要帮我拭干脸上的泪痕。

“他――真不是你们瓦岗寨的人吗？”我看着远处，忽觉身心俱累。

“欧阳天！我是凌莫雨！你的莫雨！真的一点没有印象、一点没有影象吗？”我用力摇着他的手臂，话一问出口，眼泪也随之滚落。

我欣然叹了口气，内心如同俄然被扯破了一条缝，隔着缝瞥见电光石火般的一点但愿，但是又俄然不见了，只余下白茫茫的难过，潮流似的一次又一次吞噬着我的内心。

“新月，新月！”罗成镇静地叫唤着连人带马就冲到了我的面前，飞身子从顿时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太好了，幸亏没事，要不然叫我可如何跟程大哥交代？”他神采之间有着过分的密切，让我总狐疑他是用心做给欧阳天看的。

我的肝火和委曲伴着口不择言像构造枪一样射向他，他却面不改色，嘴唇一勾一边伸出双手“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好！骂得出色，这就证明人没事……没事就好……哎，新月，总要先容一下你这位恩公给我熟谙吧？”

看到罗成一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认罪”态度，我倒不美意义再活力了，一撇嘴道：“先容？我连他是谁还不晓得呢？”

“他――但是你要找的人？”罗成又规复了本来的冰冷，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着一抹难以袒护的失落和伤痛。

猜想着他是决意不肯透露本身的身份了，我却还不甘心，大声诘问：“喂，我的题目你还没答复呢？”

不提倒好，听了他这几句避重就轻的遁词，我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交代，交代你个头！你还美意义大言不惭地立在我面前，你这是教我骑马呢？你是要我命还差未几！要不是这位公子，我早就掉到黄河里喂鱼了！……”

“别看了，人早走了！”一旁的罗成气呼呼地来了一句，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晓得甚么，小毛孩！有恩不报非君子！我当然要把仇人紧紧地记在心上了。”

“啪！”一记清澈的马鞭声，他的红马在夜色里疾走起来，仿佛天涯那最后一抹的残阳如血。

他看着我，嘴角闪现出丝丝玩味的神情：“初见女人感觉楚楚不幸，不想竟有这等巾帼不让须眉的魄力，佩服！――鄙人，不过仓促过客，他日有缘自会相见！”

我带着一丝绝望愣愣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新月，是现在的名字！凌莫雨嘛？那是欧阳天要娶的――老婆！”他神采一愣，看过来的眼神里有着一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