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画,慕女人唤我玉画便好,我年长你两岁,算是你的姐姐。”
待这少女进屋将铜盆放下后,慕若兰才看清她的面貌。约摸十六七岁,个头不高,却非常饱满,面貌娇美,皮肤白净,双手细嫩,身着鹅黄绢纱襦裙,长发及腰,乌黑的发髻斜插一支梅花金步摇,缀着颀长的流苏,走动间摇摆生姿。
这个事理,秦玉画天然晓得,但是她又能如何,公子才十五岁,他不主动,不表态,莫非她还能强上不成?她有这心,可没这胆,她不会忘了客岁有个胆小包天的绝色侍女对公子下那种药,事情败露后被大怒的公子命人灌下烈性****扔到乞丐窝里,成果,阿谁惨啊……
洗漱净面后,慕若兰坐到打扮台前,看着镜子中的秦玉画,似笑非笑的说,“想爬上东陵擎的床么?”
洗衣的妇人们看呆了,觉得看到了神仙,光芒万丈中那对美仑美奂的身影缥缈的不似凡人。
“之前的你没机遇,现在有我在此,你感觉他会看你一眼么?”慕若兰顺手将长发挽成髻,从金饰匣里挑了支碧玉钗牢固住。
她端倪端凝,红唇微抿,侧眸望了眼东陵擎,舒了口气般说,“是这里吗?”
东陵擎没有答复,独自走到门口,在门上敲了几下,急三声,慢四声,似是暗号。
秦玉画傻眼了,“你是被公子掳来的?”
斯须,朱漆木门缓缓翻开,收回沉重生硬的滚轴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呈现在门口,在瞥见紫衣锦袍的东陵擎时,垂下眼,恭敬道,“公子,请入内。”
慕若兰不着陈迹的甩开他的手,心道这厮也是个能装的,这么会就化身温文有害的小白兔了。
指间的触感有些粗糙,虎口处的薄茧应当是习武握剑构成的,手指滑过秦玉画的腕间,嗯,内力亏弱,也只是拳脚工夫罢了。
渐渐的,秦玉画的神采和缓下来,若真是如此,她就不能卷入这件事里,人是公子掳返来的,如果她把人给放了,公子不得劈了她?
东陵擎进了主院后就没再出来,慕若兰被安设在东跨院,与主院隔着一座天井。
世子妃?
如此看来,东域的权势已经垂垂渗入天朔,不知到了何种程度?
秦玉画的脸腾地红了,红唇翕合,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直白,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有户人家姓徐,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了。”一个年级稍长的妇人回过神来,有些羞赧的回道。
但万一是真的呢!
脑中闪现破庙里的那一幕,赤身赤身的少女双腿大张被绑在桌子上,下身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她必须想体例告诉李谨和暗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