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双眨了眨标致的眼睛,“这么说,我应当压冰柔女人了?小宝儿,你出去喊话,就说本公子送五百两银子给冰柔女人。”
一个度量琵琶的彩衣少女从画舫中飘身而出,走到绣台上,朝着白船福了一福,曼声道:“和顺坊的冰柔请姬相赏曲。”说完,那名叫冰柔的女子便抱着琵琶在绣台上铮铮弹了起来,边弹边唱道:“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一曲结束,冰柔盈盈辞职。
花著雨将四个花魁的好坏说了一遍。
“姬相来游湖了……”
花著雨难堪地瞧了瞧,只见湖光潋滟,碧波泛动,她各种技艺学得都不错,唯有这泅水却不太精。只得发挥轻功,从湖面上掠过。双足常常在降落之时,悄悄点在一只花灯上,卸去下坠之力,稍一借力,便再次纵身而起。青衫随风起舞,如胡蝶飞舞,再纵一程,已经到了白船四周,此次因为要哈腰,借力的力道便大了些,将足下一盏花灯踏入湖中,才将火线的人形花灯捞在手中。拿到了花灯,刚巧面前便是那艘白船,花著雨遂悄悄点在白船船舷上,全部身形如同花影摇摆普通,飘然再次向湖中掠去。
青楼中的花魁争相向姬凤离献艺,叫花著雨瞠目结舌。本来,姬凤离在禹都这般受欢迎,想当初,她差点嫁给姬凤离,不知多少女子在背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呢。
皇甫无双招手将花著雨叫了出来,无穷寥寂地说道:“你把这些花灯放到湖中吧,归正她是不会来看的!”
只见火线驶来一排焰火船,从中间荡出来一条洁白如月的船。这游船比不上皇甫无双的船雕栏玉砌繁华豪侈,但是在这满湖灿烂灯火和豪华游船中,恰如白云出岫,皎月出云。
实在这事应当不怪侍卫,估计是皇甫无双这几日扎花灯扎得健忘了,到头来却见怪到侍卫身上。
第一波焰火畴昔后,四周刚规复安静,忽而,一阵细乐之声传来,那乐声极其动听,闻之只觉此浊音沁民气脾,似天上仙乐。
“无穷心头语,尽在情丝中。”皇甫无双看着花灯越漂越远,轻声念着上面的诗句。这个灯谜的答案是一个“恋”字。他站在船头,任凭湖风吹过脸颊,静如冰玉的黑眸中,充盈着深沉的落寞。
皇甫无双一招手,一个侍卫便快步走了过来。
另一艘画舫也荡了过来,这一次倒是牡丹阁的一个女子,在绣台前开端跳舞。
“小的向殿下提及过,不过殿下当时没在乎。”那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极其冤枉地说道。
那侍卫诚惶诚恐地说道:“殿下,本日是禹都几个青楼中的花魁比赛才艺的日子,方才出来弹琵琶阿谁,是和顺坊的花魁冰柔女人。现在这个跳舞的,是牡丹阁的花魁柳依依女人。别的另有怡红楼的兰儿女人和偎翠院的绵绵女人。传闻是哪个女人讨的彩头最大,就算是最后的赢家,以是这些青楼的女人们才堵住姬相的游船,为姬相献艺,但愿获得姬相的喜爱,讨得最大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