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想起方才有人称他为殿下,那么,这就是北朝的太子萧胤了,此行她和亲要嫁的人。
对于北朝的太子,花著雨是有些耳闻的。
紫眸?
萧胤低下头,凝睇着狠恶咳嗽双肩颤栗的女子,一伸手,有人捧上一个牛皮的酒袋。他翻开酒袋,捏住她的鼻子,强即将壶里的液体向她的嘴里灌入。
一起上,不竭有兵士幸灾乐祸地瞧着她,低声说着,南朝竟然对我们太子耍诡计狡计,觉得我们怕了他们不成?瞧这个就是南朝和亲的公主,一来就被送入红帐篷了。今晚我们也去红帐篷乐一乐,尝尝这个南朝公主和我们北朝的女子有何分歧。
他灌得太快,她底子喝不及,一下子被呛住了,难受得很。萧胤却不管,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持续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末端,花著雨被灌得再也咽不下了,酒从嘴里鼻子里直往外淌。
“殿下,不成轻举妄动。固然此次我们中了南朝的奸计,但是,暮云公主如果未死,或许事情另有转机。”贤王沉声说道。
羊奶酒的酒劲涌了上来,浑身开端发热,头昏昏的。昨夜在雪里埋了一整晚,原本身子已经冷透了,不想被萧胤强行灌下去的奶酒倒是救了她。不然,她必定是要病一场的。
不一会儿,火线呈现了几座相连的红帐篷,两个侍女将她送入到一个红帐篷,指给她一个床榻,便分开了。
最后还是从丹泓口中传闻的,官方传播一句话:南白凤,北紫鹏,西修罗,东财神,指的是当今四大武功绝世的男人。
“殿下……”花著雨一开口,就发觉本身声音沙哑,一日一夜未进一滴水,嘴唇早已干裂,嗓子早已哑了。
红帐篷,再没有人比花著雨更清楚这三个字的意义了。她曾经气愤地突入红帐篷当中,将正在内里寻欢作乐的将士揪了出来,每人打了二十军棍,她还试图将那些军妓全数送走。
花著雨悄悄听着那些兵士的话语,清冷的眸中没有一丝神采。
只是可惜,他那天生的、冷厉的、难以靠近的疏离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忽视了他外在的容颜。
他抬手,执枪挑起了花著雨的下颌,眯眼核阅着,雪亮的枪尖和花著雨眸中的光彩映在一起,让她的黑眸更加的亮。萧胤的手腕微微一动,锋利的枪尖擦伤了花著雨下颌上的肌肤,一滴鲜血顺着枪尖滴了下来。
“殿下说得没错,南朝是有野心,但是……咳咳咳……”花著雨不竭地咳起来,很久,断断续续地又道,“眼下此战必须避过。因为此时交兵,殿下心中清楚,你们没有三成胜算,我能够让你们避过此战,咳咳咳……”
花著雨又咳了几声,两个军中的侍女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起来。
花著雨坐在床榻上,蹙眉打量着帐内。这是一个两人合住的帐篷,床榻之间,被布帘隔开。在虎帐当中,这算是劣等军妓的帐篷了,因为上等军妓,都是一人一个帐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