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船上船舱非常宽广,四壁角落处点有合座红灯烛,更有很多圆形,六棱,八角的各种色彩的小巧宫灯,雕梁画柱,描金绘彩,气度豪华,正壁火线坐着一些抹着胭脂口红,穿金戴银,袒胸露怀的歌妓,她们面前放着柳琴,古筝,琵琶,箫笙等各种乐器,舱内里摆放着很多条桌,桌上堆满精美的菜肴,果脯蜜饯,银质酒觚,酒杯,坐着很多客人,一面浅浅品酒,一面听歌妓吹吹打曲。
剑南虹本来就有些醉意,此时俄然听到纪老门主替他提婚,一点都没有筹办,神智更是庞杂恍忽,怔怔呆坐在坐椅上,神思早已经游于物外,纪天麟见状,哈哈大笑道;“到底是年青人,这类事情还是羞于开口。”
四个歌妓款款站立起家来给世人鞠躬施礼,她们身材窈窕,饱满均匀,描眉施粉,娇媚诱人,果然为人间美人,俩名歌妓上前换下先前弹拔柳琴,古筝的歌妓,跟着乐器的奏响,一名歌妓轻启朱唇,放声歌颂,一名歌妓扭解缆姿,翩翩起舞。
曲玲儿也趁机嚷着要归去,姜夙愿举手喝干杯中酒,望着轻舟消逝的方向入迷,喃喃自语道;“正所谓空中幽兰,路边玫瑰,岂能相之比教?”
金锁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静月华升。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如此太好不过,”凤凰女奖饰道;“纪老公然通情达理,盟主寿宴,诸位豪杰不醉不归。”
其他的群雄们纷繁附合着呼啸道;“公子快承诺,我们好痛快喝酒!”“公子如果有甚么顾虑,还不快承诺,这里余暇的兄弟多的是。”
姜夙愿已经从剑南虹的神情里看出他的难堪之处和内心的苦处,从速站立起家来端着酒杯敬向纪天麟道;“纪老前辈,毕生大事还是容剑公子禀明父母或者师尊再答复吧。”
慕容骏南长眉眉稍悄悄颤栗,沉声道;“好,姜大侠,你既然情愿为剑公子出头,鄙人也恰好领教一番蜂镝蝎王镖!”不知出于甚么启事,慕容骏南显得非常冲动,瞳孔平清楚浮闪起杀机。
剑南虹是接到天香公主凤凰女的请柬来此赴会的,贰内心忐忑不安,举目望处,水岸边,芦苇丛里有一座古木榭台,榭台内里安设得有一张圆桌,几只空花圆墩,桌上摆着杯碟酒菜,凤凰女仍然罩着杏黄披风大氅,戴着银丝编织的斗笠,背泊岸边,正在远眺河面风景。
“没有立室就再好不过――”纪天麟俄然用空着的左掌拍拍胸脯大呼道,他的神情显得冲动镇静,本来就喝得红透的脸膛更加紫红,连颈脖子的筋络都冒起来了,他接着道;“有我百乐在,不怕藏匿了千里马,老夫慧眼识豪杰,现在就给你说一户人家,对方也为武林王谢世家,人家那令媛蜜斯更是花容月貌,天姿国色,品德贤淑,蕙质兰心,兼有一身家传武学与公子恰好相配,真是天设地造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