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内里温馨了。过了一会,郭允悲忿的声音低喃着传来,“本来是真背了!主公,你可真是不争气!”
他中间的中年人笑道:“行首是一行之首,这卢行首,定然是被众青楼共同推出的首级。”
刘卢氏笑眯眯地说道:“给了充足的好处和承诺,就随时能够退了。”
刘疆牵着她的手坐下,降落问道:“如何就返来了?”
听到这里,刘疆身侧的保护低声说道:“主公,这话听起来,不挺像是地下暗标殿对暗帝的描述吗?虽不能如明天子那么挥斥朝堂,却不管是贩夫走狗,风月游侠,无不一呼百诺,号令一出,贱民尽昂首,此之谓暗帝也。”
声音刚落,内里传来一个声音,“主公,郭头儿来了。”
“是。”
马车中,卢萦也不顾与刘疆厮缠了,她坐直身子,懒洋洋地回道:“好说好说。这人间事就是如许,有的人出入千人相拥,万人相送,有的人则只能靠着父亲余荫,一辈子只能当个小跑腿……”她这话一出,马车里够外,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那保护刚禀报完,郭允笑嘻嘻的声音便从内里靠近了传来,“传闻昨日卢文来到了武汉?千船相拥,万人相送的?卢行首好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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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个保护上前把郭允带下时,一保护靠近郭允,怜悯地说道:“头儿,你是如何混的?如何沧落到誊写女诫的境地?这事儿如果传到洛阳,头儿你不是成了笑柄吗?这举天之下,哪有个大男人誊写女诫十遍的?”
他黑着脸,也不想说话了,挥了挥手表示众保护把刘卢氏押下去。
当下,他冷冷回道:“既然你有此求,便依了你。”
他磨着牙,愤恚填膺地低叫道:“主公,埋汰人没有这么个埋汰法!我都成了小跑腿,我堂堂郭大郎君,堂堂大世家子都成小跑腿了?那主公你是甚么了?主公,卢文这话太欺侮人了,主公你得替我做主!”竟是当着卢萦的面,就向刘疆告起状来了。
刘疆一坐下,那管事便上前禀道:“主公,这半月那卢云小郎每天来这里扣问你们何时达到。”
这话一出,卢萦抱怨起来,她闷闷地说道:“这个时候,卢文还能出门吗?这一次我要不是躲得快,都被那些女子撕了吞了。”
“把郭允带下去,给孤找上七八个丑妇人与他同居一室……”堪堪说到这里,郭允已大呼一声,“主公!”
直到卢萦拜别老久,刘疆还在暗恨。过了一会,他带着喘气的磨牙声响起,“孤就晓得,孤在她面前只能冷着脸!孤只要对她温言几句,她就会跳到孤头上耀武扬威!”
“把刘卢氏带下去。五天不准她分开房门寸步,交出了十遍《女诫十篇》或可提早出来。”
一边走,卢萦一边说道:“我弟弟和元娘现在是分开居住,我现在在武汉的财产,都记在了卢云身上,听来信说,他一边读书一边当真地学着看帐本,倒也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