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无言地拍拍她的肩：“今后你受刑的时候，师父会叫入门弟子轮番执刑，你要借此留意，那些当真履行的，那些蓄意奉迎的，你都悄悄记下，等你开了天霜堂，哪些人可用，心中也有了数。当然，如果有那不开眼的，师父也不会包涵……”

秦霜看那小婢，也不过十岁出头，比本身还要小，就要来奉侍本身，为何她却满心欢乐感激？她浑然未觉，在这小婢眼中，她才是荏弱不幸迭遭不幸恰好倔强到让人生怜生爱需求照顾的那一名。

先为背上的杖伤上了药，似是踌躇了一下，又向秦霜颈上伸去：“霜蜜斯，您疼吗？”

“孔慈，这是你想要的吗？”

小婢应了一声，轻手重脚地退下，走到门口，俄然仿佛攒足了勇气，转头道：“霜蜜斯，我的名字叫孔慈。”

小婢微微一顿：“小婢是，是想问，霜蜜斯，您被人咬，被帮主打，不疼吗？”说到帮主两个字，语声较着地颤抖了一下，显是极其惊骇。

雄霸见她长睫微微颤抖，玉雪双颊没有半分赤色，样貌不幸，一瞥眼又见她颈上的咬痕，只觉触目之极，冷冷道：“你内心可痛恨为师？”

秦霜悄悄一笑：“不疼，你做得很好。”

秦霜微微一笑：“我会不时咳嗽，这是胎里带的疾，从小便如此。以是，我若不叫你，你不必出去。”

雄霸叹了口气，再度端起药碗：“你小时候，我总担忧你短命。现下长大了，身材也好些了，却又频生灾害。你一个女孩子，身上留那些伤痕，将来可如何好。”说到这里，猛地感觉这是一个伤害话题，硬生生转了，“下一次毫不成再等闲涉险。师父说要当众打你三十脊杖，这道号令是不会改的。明天打了五杖，另有二十五杖。”

孔慈蓦地抬开端，一脸欣喜，连连点头。

见秦霜不再说话，小婢将药收好：“霜蜜斯，小婢就在外间，您如果有需求，喊一声，小婢立即就来。”

秦霜讶然昂首：“霜儿办事不力，本该受罚，师父已然包涵，霜儿又岂能不知？”

秦霜当真道：“我不要你感激不尽，我只要你今后不会悔怨。”

送走雄霸，小婢灵巧地上前：“霜蜜斯，小婢来为您换药，您忍着点。”她的手很轻，很谨慎，侍婢主管让她来不无事理。

他做到了，那么“师父所但愿徒儿做的，徒儿必然会去做。”你想要的，我也给你。

秦霜轻嗯一声，又沉甜睡去。那小婢也灵巧，上了药，主动退到外室，不待秦霜传唤也不上前。霜蜜斯不喜人靠近，这一点总管每次都会千叮万嘱。

孔慈低下头，又抬起：“那我等霜蜜斯，霜蜜斯只要记得孔慈就好。”看着秦霜悄悄的神采，声音低下去，“就算不记得也没干系，能奉侍霜蜜斯这几天，小婢已经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