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她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返来。

容苍脚步就这么一顿。

楚云皎神采涨红，气急废弛：“楚云绯，你——”

“是！”隆冬走出去，轻而易举钳制住楚云皎，强行把她拽出去，“庶二蜜斯，奴婢冲犯了。”

“楚云绯！”楚云皎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气得连姐姐都不叫了，“王爷已经把休书给了你，但愿你识相一点从速让位！娶我虽是贵妃娘娘之意，却也是王爷心甘甘心，我跟王爷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若识相就从速滚出王府，不然别怪王爷对你不客气！”

“你母亲在楚家不受宠，却兼并着当家主母的位子不放，你不会跟你母亲一样厚脸皮吧？”楚云皎声音阴冷，听着像是毒蛇的信子，“做人应当有点骨气，王爷都不要你了，你还死赖着干甚么？”

容苍俊美的脸上如罩寒霜：“你就想死赖在王府不走？”

丢下这句话，他拂袖往外而去。

“我们伉俪一场，就当是我负了你。”容苍移开视野，声音淡然，“这两巴掌算是我还你的，拿着你的休书从速分开，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容苍僵在原地，怔怔望着她断交拜别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再次攥紧。

楚云绯眯眼，视野落在容苍脸上。

容苍冷冷看着她：“楚云绯，你到底想干甚么？”

“王爷不欠我，因为休书我不会接。”楚云绯眯眼，“并且今后王爷每提一次休书，都会挨一巴掌，不信能够尝尝看。”

“你干甚么？放开我！放开我！”楚云皎回过神来，扯着肿胀的嘴号令，“楚云绯，你竟然敢打我！我——”

长青心头一凛，赶紧缩回脑袋站好，嘴里还是小声咕哝着：“女子本弱，有了身孕的女子更娇弱，万一王妃被休以后想不开……”

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举步分开。

也是他，在外人面前冷得像是煞星，唯独在她面前和顺得让人没法抵挡。

饶是楚云绯早故意机筹办，此时仍然被这句话刺痛了心扉。

容苍指尖一颤，游移半晌，还是抬脚追了上去。

正妻？

“既然你如此巴望嫁进王府，本王妃能够成全你。”楚云绯冷眼看着拦在面前的楚云皎，声音冷硬沉定，“让王爷纳你为妾好了。今后每日晨昏定省，好好服侍我这个当家主母。”

楚云绯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眼神里带着怜悯：“先归去求你的好父亲给你做主吧，别没名没分就与人私通，这类行动一点都不像知书达理的官家贵女，反而更像那些个倚门卖笑的青楼娼妓！”

“情深时说的话怎能算数？”容苍声音冷酷，全无昔日情义绵绵，“你就当我欠了你，有甚么前提大能够提出来。”

楚云绯死死盯着他，眼底垂垂闪现悲怆：“王爷曾说这辈子不会负我。”

书房里安静得可骇，像是凝集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