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允,你别不知好歹!朕看你为人朴重,故而免你一死。现在你不但不与此事划清边界,反倒替这些可爱之人变着法的讨情!你当朕是真不舍得杀你,是吗?”拓拔焘睁足了眼,心中烦躁不安。
“他们俩才是这件事真正的祸首祸首!我恨不得……恨不得扒了他俩的皮!”张伟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三声是断头跑(响炮的同时人头落地)
闻听高允被捕入狱一事的拓跋晃,顿时进宫拜见。
场内,跪满了即将被砍头的这些人,皆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刽子手一边磨动手中的大刀,一边抬眼看看日头。
次日。
“猖獗!你竟敢拿社稷威胁朕!你……”拓拔焘气的吹胡子瞪眼。
“陛下三思啊!三思啊!……”高允的声音回旋于天涯之间。
两人聊个痛快,却闻声身后有人嚎啕大哭,转头看去,原是闵湛与郗标,两人正声嘶力竭的哭喊。一人哭的不成调子,一人却已经流尽了眼泪,只是哭泣。
宗钦看着崔浩寂然的身躯,心中也是可惜,这一代英才,现在却要身首异处。
“那如果先生进宫为他们讨情,必然要带上本宫。”拓跋晃担忧高允过于朴重,又出甚么不测。
“幸亏另有崔司徒陪我们一起,那也算是千古留名了!”张伟用心进步了嗓门,大声说了出来。
“儿臣拜见父皇!”拓跋晃施礼。
他悄悄的跪着,听着法场的人群情纷繁。有的可惜他的纵世才调,有的唾骂本身的自擅自利,更有的嘲笑他的笨拙无知。
……
菜市街头,人隐士海,围了个水泄不通,皆是从天南地北闻讯赶来看热烈的人。对于这史上空前的“国史之狱”,世人皆是充满了猎奇与质疑,这当朝一品的崔司徒竟在一夕之间就要人头落地。
高允表示思疑,连续拖了数日。拓拔焘几次派人催办,高允便又请见。
张伟冲动的说:“太子说,陛下饶了我们的家人,只要我们以身受死便能够了!”
“把他给我绑入天牢!面壁思过!”拓拔焘直指高允。
太极殿。
“末将在!”两名军人异口同声,铿铿锵锵的走进了殿。
出了牢门,拓跋晃就忍不住问。“先生承诺为张大人、宗大人讨情,会不会有些勉强?”
“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崔司徒所犯法责,夷灭五族倒也应当,只是这其他官员,皆只是服从行事。如果只因为触及修书一案,没有其他罪恶,而要灭他们五族,这罪恶也未免太牵强了吧!”高允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第一声是送信炮(让犯人的支属朋友祭奠法场)
“末将服从!”话毕,两人将高允拖出殿外。
“臣不敢!臣只是实话实说!”高允昂首跪地,阐发道,“臣感觉这罪恶太重,恐怕这朝中定会有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