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答复司马笑的问话，而是问司马笑：“你说，做人，甚么事最难呢？”

她们现在是在梧桐院，红七之前在镇北王府的寓所。同镇北城王府里一样，这里的梧桐院也荒废了，很长时候没有人打扫了，地上长满了枯黄的野草，落叶满院子都是，台阶上长了青苔，墙上爬满了藤蔓，另有一只不知打那里来的黄红色杂毛小猫，在草丛间窜来窜去，把这儿当作了它的后花圃，玩得不亦乐乎。不过，在看到红七她们一行人以后，它就一闪身不见影子了，也不知藏去了那里。

阿谁时候，固然打扫得不算细心，但大抵还是洁净的。红七稍稍清算了一下，也姑息对于了一夜。

司马笑打了个响指，笑着奖饰，顺手拿出个银锭子赐给了小丫头，换来小丫头合不拢嘴的笑容。

“司马，本来我也不过是个凡人。”

而司马笑俄然发觉了一件事，这么多天来，这仿佛是李墨暴露的第一个从内心收回的笑容。自从红七走后，李墨还向来没有这么笑过。就算嘴角弯起，眼里却并没有笑意。不像这时，他的眼，他的心，仿佛都在笑。

如许的女子，作为仇敌的话，太叫她的敌手头疼了。

司马笑沉默了。

“我的脑筋输给了我的心，我的内心是她，如何能够博得了？我认输了。”

李墨的身心非常放松，乃至没有收回嘴角的笑容。

一进书房，司马笑就看到了李墨。

可翻来覆去，红七硬是没有睡着，脑海里，一时是李墨，一时是顾绯，来回晃个不断。

司马笑挠了挠头，一时还真想不出好的答案。

那次战役，他也在，的确是他们碰到过的最为艰苦的战役。外人只传说他们以数千毁灭数万仇敌的神话，却不晓得，他们赢很多么艰苦。

又过了一会儿，总算好了，丫头们来请红七去安息。

李墨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很较着的，他并没有看书。因为他的眼神并没有落在书上，而是看向一个方向，眼神温和，嘴角微微弯起。

已经中午了，也到了红七平常用饭的点。不过之前和李墨吃过了一些，红七现在也不如何饿，就直接跳过了这一环，筹办睡个回笼觉。

管事的见红七不肯分开，也只要叮咛一个小丫头从速去厨房给红七弄一碗姜汤过来驱寒，非常殷勤。

“司马，就算她嫁给了顾绯，但比起不见她，能够如许和她见面，说话，看她笑着，还是感受好多了。”

李墨在笑。

不过，李墨明显也不是要听他的高见。不待司马笑给出一个答案，李墨就又说道：“之前，我同很多仇敌打过仗，此中，不乏非常艰苦的，乃至，有一次差点儿连命都送了。之前，我觉得我碰到的事中，这件该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