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七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部下,第一次时,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另有尿湿裤子的。当然,红七的第一次也没有好到那里去,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种满身冰冷,凉到了骨子里的感受,半夜都会从恶梦里惊醒,盗汗湿透了衣衫。
红七也就默许了几个丫头的主张。
不过这也是能够了解的,红七当初是个雏儿的时候,也不比她们好到那里去。这世上哪来天生就胆小包天,甚么也不怕的?都是一次一次从血与火的历练中出来的。
既然看出对方不是浅显的下人,红七也就尊称了一声“公子。”
不过,多些防备也是好的。
没有想到男人会如此,红五的脸一下子红了,方才对那男人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反而生了几分恼意。长得如许出众,是上天的恩赐和本钱,应当好好珍惜才是,此人却如此轻浮,看模样德行不如何样。再都雅的皮相,如果没有相对应的才学、品德和才气,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男人扁了扁嘴,一点儿也没有被拆穿的心虚,笑眯眯抗议道:“连杯茶也没有?啧啧。凳子也没有。啧啧,真是叫人悲伤啊。”
“这就是红家的待客之道吗?连见小我都要蒙面。女人但是当红家家主的人,见个男人都不敢以真脸孔相待。如此,如何能让人佩服呢?我很思疑红七蜜斯的诚恳喔。还是,红七蜜斯这绝世美人的传说,不过是浪得浮名,以是才不敢见人?”
不过现在红五戴了,如果她不戴,总显得有些高耸。
“我的诚恳在我内心,公子怀不思疑都不会有任何窜改。我们谈闲事吧。”
东风、夏溪两个虽有了心机筹办,眼里却都不由自主地暴露了严峻之色。不过,前些日子到底经了一番事,胆气壮了很多,面色倒是能勉强保持安静的模样。
谨慎点,是功德。
对于红五眼神的转换,那男人也发觉了,脸上却笑得更光辉了。那姿势,更是没有分毫收敛,猖獗得紧,除了那一身下人打扮的黑衣,浑身高低找不出丁点儿下人的模样。
这一回,她却就留了红五和东风几个,并几个护院,简朴得很。
因为,对这些人,她那些架式不过是花腔子,起不了甚么感化。真正见过血的人,就是天子,也敢豁出命去刺上一刀。那些胆小包天的逃亡之徒,可不是浅显人,不会这么轻易给这些外在的表象给吓到。
红七的声音却和方才一样,不疾不徐、波澜不惊。
美人笨拙的比较多,聪明的女子多数不敷美,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