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老鸨被元度身上的气势慑住,抬起团扇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也不晓得君凝如何想的,竟然让他出来做这么首要的事情。
“老爷,您快内里请吧。”
“诶呦,老爷,您但是好久都没来芙蓉楼了呢,楼内的姐妹们可都想着念着您呢。”
“行了行了,小爷明天可不是来跟你打斗的,你带来的舞姬呢?”
“让开。”
芙蓉楼内的老鸨对赫连卿印象深切,此次见到他与江煊一前一掉队来,心中顷刻一紧,从速迎上前去。
老鸨面上一惊,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老爷,这个,这个……”
江煊紧跟着点头,向来玩世不恭的一双眸子中闪过一抹流光。
老鸨藏在江煊面前,面露不安,以扇掩面,低声谨慎问了句。
赫连卿眯了眯眼睛,金色的瞳人几近缩成了一个点,身上披收回了极度伤害的气味。
江煊哈哈大笑,双手背在身后,提步就往前走,“你放心吧,本日打不起来。”
元度搭眼别成心味的看了老鸨一眼,他身边主子立即道:“少废话,我们老爷想看新来的,你就麻溜的去叫,别等我等拆了你这芙蓉楼!”
“不是,你把小爷我当何为么人了?”
再一次踏进梨花巷,站在芙蓉楼门口,赫连卿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他正要进门,芙蓉楼内俄然吹出了一条香帕,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元度脸上。
赫连卿正迷惑到底甚么来了,跟着江煊走到窗边一看,正看到一辆低调却造价不菲的小轿停在了芙蓉楼门口。
“这如何能叫混闹呢,你车上那三个舞姬我已经差人安设下去了,你且等着,本日小爷就给你露一手!”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你想如何做?”
他江煊又不是甚么君子。
“老爷贤明,楼内确切新来了几个女人,只是,只是江公子方才派人来讲要给他留着……”
“你如何不坐啊?”
“江煊?如何是你?君凝呢?”
“来都来了,别这么焦急走啊。”
未几时,一身披绿色大氅的中年男人自车上走出,左手持一柄折扇,断断续续的敲在右手手心上。
赫连卿不置可否。
“你让我让开我就让开啊,本日小爷我偏不让了。”
“你这甚么题目,四嫂当然是跟四哥在一起啊。”
江煊朝门外望了望,没看到舞姬的身影。
“如何?见到是小爷我,不欢畅?”
二层雅间。
老鸨一脸奉承的迎了出来,正说着俄然瞥见元度手中攥着的香帕,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几分。
江煊看了赫连卿一眼,挥退了弹曲儿的艳姬,斜斜的坐在了香气盈鼻的软塌上,一手撑着脑袋,扒开一根香蕉便没心没肺的吃了起来。
“本皇子不管你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现在从速滚蛋,梨花巷内多的是艳妓,我劝你少打这些舞姬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