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讲去，是臣妾管家无妨，才让部下的主子闯出这么大的祸事，陛下如果还活力，臣妾，臣妾不如现在就死了以证明净！”

“陛下，太医说让您不要动气，您这又头疼了。”

“陛下，臣妾晓得您不想见臣妾，李公公给德妃下毒的事情，臣妾真的全然不知。”

公然，永初帝听闻这一番话后，愠怒更甚。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你们那个另有贰言，便是不将朕的话放在眼里，那就休怪朕不包涵面！”

“……是，臣等辞职。”

萧梓纭抬手就将赫连楚楚拽的一个趔趄，反观赫连楚楚被嬷嬷们压着，一点儿抵挡的机遇都没有。

“父皇，儿臣只是想让四弟也试一试，真的没有别的意义。”

朝臣暗里勾连暗结，这在邶国但是天大的忌讳，灭九族的大罪，那个敢承认。

永初帝摇了点头，言至此处，不无哀痛道：“最心疼朕的人早就不在了，朕却大错特错，连与她独一的孩子都护不住。”

现在萧信泽眼下三寸更是平白多了道细细的伤口，伤口流出细细的血来，萧信泽却不敢脱手去擦。

众臣心中一跳，惶然叩首。

萧梓纭嗤笑一声，“谁还不是个公主了，在我邶国的地盘就要守我邶国的端方，堂堂一个公主上赶着做妾，真是不知羞！”

“你快给本公主罢休！”

“退下。”

听着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声音，萧墨渊清了清嗓子，道：“永嘉，重视分寸。”

赵德站在殿外，不时甩动拂尘。

说出这话时，永初帝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十岁，就连鬓边生出的几缕白发也遮不住。

“陛下，臣等冤枉啊！”

萧墨渊点了点头，在赫连楚楚的眼皮子底下施施然分开了。

西陵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却也很多。

“陛下——！”

但赫连楚楚生在西陵王室，母妃又非常受宠，她自小便也被千娇百宠，因着从未踏出过西陵地界，现在到了邶国，性子也不知收敛。

永初帝刹时冷下了神采，他但是还记取，前不久燕庄妃身边的李公公给德妃下药的事情，固然最后未胜利，李公公也已经被正法，但经此一事，永初帝还是厌倦了燕庄妃。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朕就没见过向你们这么丢人的！”

小寺人初来乍到，闻言吓的缩了缩脖子，正巧这时候殿内传来一声器物砸在柱上，四分五裂的声音，小寺人吓的白了神采，连连点头。

永初帝刹时敛了涣散的心神，“谁在内里？”

……

御书房。

赵德迈着小碎步来到天子身后，将拂尘搁在一边，过分惨白的手悄悄放在天子的太阳穴上，一下一下的揉着，力道把握的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