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是我们天烬的地盘,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看皇上该当出兵,剿了他这不会看神采的混帐。”
青鸢冲着她的后脑勺挤了挤鼻子,这能怪她吗?她得救焱殇,雪樱跑不动,带着也不便利。
“冷啸他们伤势如何?”焱殇又问。
卫长风看着他,忍不住想到陪他在深寒大漠里度过了十多天的洛川,若他还在……若他还在,必然会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下山了吧?
“你跳得不如她都雅,别跳了。”卫长风看着她,笑着说。
“罢了,不去看为好。看了悲伤,不如不看。”卫长风把药瓶放到小珍珠的爪上,低低地说:“你把药给她送去吧,吃不吃,是她的事。她的出身,你不要奉告她。若晓得被生母折磨这么多年,她会难受的。”
朗溪说完,好一会儿也没见卫长风有反应,再细瞧他,他底子就没听他说话,神情迷离,一看就晓得在想青鸢。
“门主。”朗溪用脚轻碰他的脚尖,难堪地说:“是你走神了。”
喘吁吁地停在他的面前,冲着他盈盈一笑。
华桐很绝望,卫长风乃至连夺药的意义也没有表示出来,冷酷得就像不认得顾青鸢那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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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华桐脸皮涨红,抱了抱拳,低声说:“我会转告皇上,长风门主保重。”
“阿九呢?有没有擦着,扭着那里?”倾慕太后终究又扭头看青鸢了。
“啊?”女子听了,不但脸红,眼睛也红了。
“阿九累了……”焱殇拧眉。
卫长风端坐黄花梨木雕成的官帽椅上,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大半,一名掌门令媛正在殿中为他献剑舞。这女子年纪和青鸢差未几,身材也差未几,腰很软,舞剑时那腰折成了虹,绣满梨花的裙摆被她的脚尖高高挑起来……
朗溪转过甚,瞪眼着世人,呵叱道:“这真是好笑了,到底是谁求你们来的吗?从速滚出去吧,给你们半盏茶的工夫,若不能从寒水宫外消逝,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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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撞,找打。”焱殇宠溺地训了一句,拉着她到了灶台边,“行了,你也别活力,我给你炒。”
青鸢敏捷地翻炒鸡蛋,再把煮好的饭倒出来,撒进葱花,倒进香油,放了点芝麻,再放了点辣酱……
“门主,我本日前来,是有一物相赠。”华桐一撩长袍,将手里托着的匣子捧高,跪到了卫长风的面前窠。
“你也多嘴了。”卫长风转头看他,神情冷酷,却没多少责备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