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便停下脚步，饶有兴味地察看起二人来。

这时，那位绯衣女子转过了头来。

“灏.......”

两个娃娃两边各执一根韧草，相互交叉成十字状，正往两端奋力拉扯。天真天真的黑亮眸子都睁得圆溜溜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回味着口中的余馨，他膏肓处一条弦绷得愈来愈紧。腰间一松，啪得一声，玉带已被她抛入池中，浮沉了几下，降至池底。她的笑容愈发娇媚，“灏.......”纤纤玉手探入他洁白的中衣，炙热地贴上他紧实的胸膛，跟着他的心跳起伏，“我想要你......”

郑砚回顾，又提起杏花幼苗，握住伞柄支着身材谨慎翼翼地朝山上走去。

双手被他举得酸疼，男人的脸还是埋在她的身上.......咬着她的柔嫩。双眼沉寂地望着被闪电灼亮的帘幔，她情难自禁地自口中抑出声声痛苦的嘤咛，屏风上交叉的人影随烛火渐渐摇摆。

郑砚筹办答，又想这玉簪还是一莳花的名字。

“行，不过本女人不晓得你的程度如何，就先给你说个简朴的，以免你对不出来。”少女粲然浅笑，一副自傲满满的模样，此话一出，身后的女伴们都掩嘴偷笑。

身材里紧绷的弦断.......

郑砚还是安闲笑道：“那里？之前女人并没有说所对之物必须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啊！”

见雨有将停的趋势，郑砚放下杏花幼苗，收起油伞拄在地上，他在原地回顾，瞥见身后草青如黛，一向连绵至山脚，冰雪完整溶解后的江水涨了尺许，不断地拍打腐蚀着傍山的低岸。时而有朵朵银色的水花溅起，没入软绵的青草中。

那不平的神情极是敬爱。

“如许，我输了就给女人银子，女人输了给我甚么，我还没想好。”

郑砚看着她垂下的青丝，明白她还待字闺中！忍不住吟诗道：“恻恻轻寒剪剪风，杏花飘雪小桃红。”

“苦瓜？”郑砚哈哈大笑起来。

少女心中的怒意消了一分。“你对斗草也感兴趣？”

少女白他一眼，说道：“那你如何对？”

郑砚暗叹这女人风趣。

少女嘟嘴，忿忿道：“小人，你耍赖！”

她心如刀绞，刀戟错磨着吼怒：“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琤——

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天涯，近得能够闻声叠在一处起伏的心跳和对方身材垂垂上升的热度，可这天涯的空地就是一道鸿沟，仿佛只要一纵身就能坠入鸿沟下的一片汪洋.......除非，填埋了，和她熔在一起。

见多识广的郑砚晓得她们是在玩女儿家常玩的游戏：斗草。

“那女人先来。”

她一向在断断续续地喊。

郑砚道：“我也给女人出一简朴的，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