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她伸手去抢,脚下一崴,纵身沦陷而惊醒......
“哦……”魏王瞥了她一眼,笑着答复她姐姐:“是才子所赠。”
没过量久,姐姐不幸小产,气血亏虚,卧床了好一段光阴,整天精力恹恹,日趋低沉时,竟等来了东宫的动静。姐姐终究当了太子妃,太子算是没有孤负她。谁又曾想,与太子结婚不至两年,太子就落败、于东宫割喉自裁后,身为太子妃的姐姐以头抢壁跟随了太子......
魏王拳拳地说,觉得她会打动,却不料她一哂:“谢殿下抬爱,郑媱配不上殿下。”
魏王不语。
“我不信!姐姐不会的。”她持续声嘶力竭地喊,终究瞥见姐姐提着领口,云鬓半偏地跑出来。在瞥见她安然无恙时,姐姐长舒了一口气。很快,太子衣衫划一地出来了,用大氅紧紧裹住姐姐诘责魏王:“方才如何回事?”
没脸没皮的耍赖再次被搬上来:“你是我的先生,你是我一小我的先生,你不教我,你教谁?你不教我,谁教我?”
仓促挪动脚步,她极力与身边的魏王拉开间隔。魏王拿起手中干枯的莲花,走到她跟前,竟诵起太子未诵完的《诗经》:“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
“姐姐——”连喊了好几声,嗓子近哑,她几近哭出声来。
拜别时,魏王说:“媱媱,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固执的女人了,不过,任你再如何固执,我都不会罢休的。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的。”
画面消逝,音声还在持续。
谁也不知她曾经苦苦临摹了多久。
她从速低下视线,胡乱在宣纸上挥画一通,拿去给先生写好的媱字对比,先生擅写行书,他写的行书,超脱中别有一种遒劲,如小舟沂激流,不管逆锋而入,还是腾空而下,皆能使香墨不濡透纸背,先生那张纸上的媱字飘若浮云,又如虎卧凤阙,而她那张纸上的字体却草率得几近不能辨认。先生垂垂凌厉的眼神让她有些诚惶诚恐,恐怕他看出来了甚么。
她诘责姐姐究竟是不是心甘甘心。姐姐点头,笃定地说太子殿下必然会娶她。成果望穿了秋水、久等不至东宫的人,而姐姐却被诊出了喜脉,得知姐姐曾与男人私通,可把母亲气个半死,母亲劈脸盖脸地骂姐姐恬不知耻,抓起藤条一边狠狠地抽打姐姐一边逼问那男人是谁,姐姐三缄其口,过后还苦苦求她不要奉告爹娘,她想:姐姐真傻啊,死活要护着那负心的太子。
“谁说是我贻赠于你的?”她惶急去夺,魏王却不给,笑说:“这玉搔头上有刻郑媱二字吗?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了。”语罢又将玉搔头置在鼻端轻嗅:“有一丝丝奥妙的兰香,如有若无,沁民气脾,就像二娘子的身材披收回来的香气,二娘子常日里是用兰汤沐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