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严峻？”白初哑得几近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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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寒，是你吗，张寒！”

焦头烂额的白初和红蔷，背着昏倒不醒的穆雪和夏侯云，由易青和鲁太医指引，本停在德阳殿花厅门口，白初转头望着人影幢幢喊声嘈嘈的德阳殿，和红蔷说一句回客院，直奔合欢殿花厅。

爆炸声轰动了全部北宫，最早赶到的冷毅和韩加林，心急如焚，构造德阳殿值守的银甲卫和内侍，敏捷打水灭火，一桶桶冷水接连泼向燃烧点。

夜风森寒，大地更黑了，并不是星光被薄云讳饰，而是拂晓前的这一时候，是一天中最暗中的。

“是的。”冷毅抖了抖秃毛的拂尘，“先王后活着时，给太子殿下用的东西，一贯是最好的。”

紫蔷跃身而起，抢先奔向寝殿，号召宫女送来便榻，摆在花厅中心的羊绒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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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的宫女内侍张大了嘴合不上，太子殿下，能走了？太子殿下的腿好了！呼啦啦全跟着夏侯云跑。

白初冒死喊“少主”，紧跟出去的冷琥冷珀冒死喊“殿下”。

夏侯云闭上眼睛。丘婵娟的手鼓励，引发他体内的蛇毒俄然发作，木头给他运功疗伤，然后，仿佛木头昏倒了，他想扶，浑身有力，跟着栽倒，然后，仿佛没然后。不对，小双说，太子妃还没醒。丘婵娟没醒？檀曼莉没醒？太子妃？木头！木头没醒！夏侯云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撞翻小双手中的药碗，声似破锣：

易青前后给两人评脉，开方，鲁太医接了方剂去拿药、煎药，守药炉。鲁太医的内心泪流成了河。太病院派驻北宫的太医，先王后和颜看作上宾，甚么时候沦为药童了！

“心跳过速，呼吸过急，有中毒症状，脉象沉滞。真气逆转。有内伤症状。”易青看了看神采灰青的冷毅，“太子殿下的症状略轻，能够是秦淑女给太子殿下运功疗伤。耗损过大，受的伤害更重。”

冷毅和韩加林看着白初在废墟上走来走去，翻动着犹不足温的断砖残瓦。心中不解，却也不敢打搅。他们已经发觉。太子殿下带回的这几个秦人，各有各的本领。白初翻看很久，请银甲卫持续拆砖，拆德阳殿统统屋宇的排烟道。

紫蔷犹有后怕：“彻夜要不是阿初必然要去德阳殿请回娘子，明天早上，我们见到的，就是两具尸身了！”回身抱住红蔷，放声大哭。

“殿下是问太子妃吗，太子妃还没醒，易先生说，再过一会儿就好了，殿下不要担忧，殿下先喝了药，殿下……”小双絮干脆叨，端过药碗。

红蔷扑倒在地，缓慢蒲伏向前。白初见状，暗赞红蔷沉着，大喊冷琥冷珀蹲行搜索。紫蔷顿脚大喊“走水”，撕下裙幅掩开口鼻，大哈腰进入炊火升腾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