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碧珠顿了顿。又道：“无福不无福的，小翁主说无福，便无福了，这世上，本就是再有福的人，也抵不过有钱的人，有钱。小鬼都帮着做事。”

“你也是丘家人，该晓得丘家的端方，背主的是要受黥劓之刑，发卖采石场做夫役的。”

侍女泪流满面：“奴婢不敢，奴婢求小翁主开恩。”

丘娉婷收了鞭子：“我既收留了你，便能护住你，不过，我也不收无用之人。我晓得我那位好姐姐，大家都说她温良贤德，在龙城有很好的名声，你奉告我，我该如何对于她？”

“有话直说，不然，我就把你交给母亲。”

丘城主当真地和她说了很多话。

丘娉婷嘲笑：“我不开恩，就是我的不对了？拎不清的东西，滚！”

燕明睿哈哈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太子殿下只要一个，就像天上的玉轮，光辉万里也只要一个，既然玉轮不是你的，你为甚么不低一低你高傲的小脑袋，看一看人间，看一看别的人呢？

丘娉婷不屑：燕五，你才是地上的萤火虫，天上的玉轮有星星作伴，我就是玉轮中间最闪烁的星星，星星的欢愉就是和玉轮在一起。

丘碧珠颤声道：“奴婢求小翁主饶命！”

丘娉婷利诱了：天上的玉轮？我甚么时候要去摘玉轮了？你真是莫名其妙！

丘碧珠暗叫不好，苦着脸道：“膳务堂最是苦热难耐，小翁主金玉之体，实在不宜到那样肮脏处所。”

在分开鸾城的那天凌晨，丘家人个个对她瞋目。独燕明睿骑马来看她。

丘娉婷冷冷看着丘碧珠，又甩鞭子：“如何，你还想护着一个卑贱的宫女？逃奴该受如何的奖惩，阿碧你不会不晓得吧，我为云王清理流派，有甚么不对吗？”

那些冷眼，那些瞋目，说来讲去，就是妒忌她有谁也比不上的娇颜，妒忌她有母范天下的尊荣！

“作死啊，小翁主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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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娉婷想了想，笑：“阿碧，你想得殷勤。好，我就去求个情，记取，你们兄妹的命是本翁主的，力要卖，不定命也要卖，可想好了？”

丘碧珠连连叩首：“小翁主饶命！奴婢当然但愿小翁主嫁一个环球无双的人。”

“前头有话传过来，城主发怒了，要打杀人呢，好几十要送采石场，送到那边，能活一个月都是长命的。”

烟尘混着蒸汽烘烘劈面而来，西南角落一群粗衣女子站在石臼前，手持木杵机器地高低起落，间歇一声鞭子炸响，几近听得皮肉爆裂的声音，又有壮妇叉腰厉斥。

丘城主劝丘娉婷想细心了。

“绕个道，怕甚么，就算送去了采石场，我也能把人弄出来。你要违逆本翁主？”

丘碧珠不敢多语，一行人来到膳务堂。

一年后。她就是十八岁的老女了！只封个夫人，她不甘心！不，不。后位必须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从小到大。没有她丘娉婷想得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