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信沉声喝道:“再来!山高山。”
“是。”溪云点头。
周义信见他没脱手的意义,便道:“你尝尝我的重山剑法。”滑步上前,长剑直刺面门。
花笛扬声道:“这白云峰,苦集寺,就在此地百里以外,不过是个败落小寺,本地人都晓得,周兄大可脱手,不消担忧。”
周义信眉头暗皱,不敢尽信,这小和尚年纪悄悄,武功却甚强,师门长辈只怕不凡。他想了想,道:“溪云小徒弟,这淫贼作歹多端,该当伏法,你为何帮他?”
朱丽珍第一次看人如许真刀真枪互杀,大觉严峻刺激,看溪云遇险,天然脱口而出,“小和尚担忧。”
溪云手中紫竹一挑,拙朴地直刺而出,还是以长击短。
周义信倒是短长,头也不回,倒握长剑,今后一挡,身形当即离开紫竹进犯范围。
黑虎当即火冒三丈,“小和尚,你藐视我!”
这一招令花笛也为之动容。
这时溪云身形俄然一滑,往左横移,而他座下椅子另一头当即弹跳而起,竟“噗”一声,打在黑虎左肩,将他打飞出去。
花笛暗觉不妙,小和尚年纪毕竟还小,恐怕内力不敷。
“啊,你说得真是有理。”溪云惊奇地看着朱丽珍,想不到她这么一个小的女人竟有这般见地。
花笛摆布一看,又惊又喜,几乎笑出声来,这黑虎一根筋,小和尚要不利。
别的八人都非常不平,但一贯以黑虎马首是瞻,狠狠瞪花笛和小和尚几眼,还是一同去了。
周义信才是仇敌,但花笛更多的倒是在察看溪云,这紫竹杖法似拙似巧,可作剑使,可当棍用,奥妙莫测,他闯荡江湖多年从未见过。
齐猛、张芬桦齐声喝采。
紫竹虽善于剑,但溪云抓的部位奇妙,实际上发劲出去的间隔更短,占了好处,但仍然给周义信的气劲震到手臂发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与上一招类似,紫竹杖远比黑刀要长,这一戳又比黑刀快一步。
周义信看看张芬桦,再看看齐猛,沉吟道:“小徒弟如何称呼?”
周义信缓缓拔剑,跟动手中行动,身躯昂然挺直,气势不竭爬升,长剑出鞘之际,“嗡”一声龙吟,银光一闪,长剑斜指于地。
周义信道:“那好,我向小和尚请教几招。”
朱丽珍反而一怔,随即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随口胡说,小和尚竟奉若圭臬普通。
黑虎受伤不重,当场一滚,当即站了起来,却进退维谷,已然发觉本身非这小和尚之敌。他此时站在花笛背后,看看花笛,又看看小和尚,大口喘气半响,俄然道:“花蛇,我会再来找你的,我们走!”
花笛无语非常,待一群人去后,转头过来,看向周义信,“周兄可要脱手?”
世人听得前面八个字,见小和尚虔诚至信,都暗觉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