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设法?”
少年走上前来,衣摆跟着他的脚步微微颠簸,给人一种步步生莲之感。
云拂也闭上眼来,一脸享用地说道:“是啊,从今今后,我的好日子便到临了。”
再往上看去,那飞扬苗条的眉毛下,通俗的眼眶里,竟是一双金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微红的薄唇正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腓腓落在水里,都来不及呼喊一声,便看到了云拂如此模样,实在是不忍直视它这花痴般的仆人,干脆闭上眼来,眼不见为净。
云拂不由看呆了,全然健忘了本身正光着身子泡着澡,她把护心镜往浴桶里一扔,转过身来趴在浴桶边上,头枕在双手之上,看着那少年问道:“小弟弟你是谁?”
云拂这才展开眼来,低头看向手里的护心镜,谛视了半晌以后,才开口说道:“鼻子在哪呢?我如何没看到?另有,你不是一面护心镜,名字叫腓腓吗?”
腓腓瞋目瞪着云拂,冲动地说道:“谁说我没有鼻子!我是一只腓腓,如何会没有鼻子!”
“我总算找到你了。”
那少年看上去顶多二十,里着一件红色打底长衫,外套一件红色纱衣,衣袂飘飘,仙气四溢,长身玉立。
云拂这才恍然大悟,本来她的灵宠并不是这面护心镜,而是寄生在这面护心镜上的灵魂。
腓腓展开眼来,笃定地说道:“不是啊,我是真的闻到一股花香。”
腓腓被云拂这模样给弄急了,大声辩白道:“我本身就是一只腓腓,可不晓得为甚么到了这里,没法显出本相,才会附在这宝贝之上,让它的灵气来滋养着我,让我能闪现出一双眼睛来。”
云拂把她那两只强健的玉臂搭在桶边,不自发地暴露一个笑容来。
“你还不想归去吗?”少年清澈动听的声声响起。
云拂还是闭着双眼,漫不经心肠答道:“到底是我的灵宠,竟然连我设想中的场景都能感遭到。”
少年看着云拂那天真的笑容,眸色一闪:“你只不过是权位上的那小我手中的一颗棋子,也值得你如此沾沾自喜?”
云拂眼睛闪过一丝迷惑,半晌以后,又暴露一个笑容:“我明日便会解缆了,我打了败仗,归去以后,定能过上安宁的日子。”
“诶,仆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花香?”
“不然呢?”
想到这时,云拂便感受本身现在浑身镇静,似是置身于花丛当中,暖和的东风拂面,吹着她的一根根发丝飘荡,她摘下一朵娇花,置于鼻尖,一股暗香袭来,令人沉醉。
“你就一双眼睛,又没有鼻子,还能闻到香味?”
她吸了吸鼻子,感受暗香是从身后传来,便把头往营帐门口的方向转去,却蓦地看到浴桶不远处立着一白衣少年,嘴角噙着笑谛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