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昂首看向宋老夫人，有些担忧：“老夫人，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办？要不要派人去请皇后娘娘……”

“这清楚是她给我摆了一道，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偶合的事情？”宋夫人急得红了眼，“那小贱蹄子必定是早就晓得她父母要回京，这才演了这么一出戏，她这清楚就是要歪曲我，她……”

她跟季溪月差未几的年纪，一起在汴都城长大，比拟季溪月的离经叛道，她一向都算得上是个规端方矩的孩子。

“混账！”宋老夫人一脚踢开宋夫人，“不请她出去，难不成绩任由她在外头唾骂我们宋府不成？惹事的时候，你不晓得怕，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你晓得惊骇了？”

嬷嬷有些不甘心：“老夫人，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措置这些事情，那姜夫人，做女人的时候，就非常没端方，现在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即使是老夫人去见她，不免也是要听几句闲话的……”

眼下，她更是害得她女儿差点吊颈他杀，她如果真的落到她的手里，不脱层皮，怕是都脱不了身了！

“啪！”宋老夫人猛地一巴掌甩在宋夫人的脸上，“这些大哥生几次三番地警告与你，让你低调做人，好好教诲你那放肆放肆的外甥女，但是你呢？你是如何做的？我越是让你警告她，你越是将她宠得没法无天，现现在终究闯下了祸事，你就想拉着我们百口去给她陪葬！”

想当初，她只是因为季溪月生了一个女儿，在她家的满月酒上，说了一句“可惜是个女儿”，就差点被季溪月这个疯婆子丢到河里去。

宋夫人一个踉跄，差点颠仆：“你，你胡说甚么，她如何能够会在汴京……”

宋老夫人看着宋夫人那副怯懦的模样，愤恚地甩袖分开：“有本领肇事，没本领面对，真真是个蠢货！”

“去给姜怀月看诊的，是太病院的院正，他说，他如果再晚个一刻钟到，那姜怀月就真的没命了，你要装病的时候，就连撞墙，也只是虚虚一撞，连头皮都没有破，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女人，莫非为了歪曲你，连本身的命都不要了吗？”宋老夫人猛地拿起手边的茶壶，直接投在了地上。

嬷嬷心疼老夫人一把年纪还要给宋夫人闯出的祸是擦屁股，可终究还是摇了点头，冷静地跟了上去。

“婆母……”

宋夫人被茶杯砸得头破血流，可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夫人身子不适，要好好涵养三个月！”宋老夫人冷声说道，“这三个月，就不要出门了，好幸亏院子里检验检验！”

宋夫人越想越惊骇，就仿佛季溪月已经在她身后了，她紧紧的抓住宋老夫人的衣裙，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拯救的稻草：“母亲，母亲你救救我，她季溪月是个疯子，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宋老夫人摁着胸口好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去，把姜夫人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