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宋太师指着季太傅半晌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得把锋芒对准宋老夫人,“让你去把阿谁蠢货拉出来,你还在这里愣着做甚么!”
眼看着季溪月脱手砸门,连带着一旁的灯笼都扯了下来,宋老夫人真的焦急上火,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畴昔。
季云斐淡淡地瞥了一眼宋太师:“讲得仿佛你们家儿媳妇儿就有端方似的,随随便便胡胡说些话,就差点害死我家外孙女,若我们家女儿是没有端方,那你们家儿媳妇那就是暴虐,头发长见地短,活脱脱一个长舌妇人!”
“姜夫人!”太子赵霖晟赶快上前,“姜蜜斯的事情,母后已经晓得,绝对会给姜蜜斯一个公道的,姜夫人还请宽解,母后的为人,姜夫人是晓得,她决然不会保护舅母……”
季溪月这番话,那里是说给宋家人听的,这清楚是说给他听的。
季溪月听着宋老夫人的话,忍不住嗤笑:“宋老夫人这话说来讲去,还是不想让程秀秀这厮出来见我,更是不敢与我劈面对峙,既是如此,我也犯不着给皇后娘娘另有太子的面子了,我本日,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太师府!”
“你说不保护就不保护?”季溪月嘲笑一声,随后冷冷的看向赵霖晟,“程秀秀那种暴虐的女人,空口白牙歪曲我女儿的明净,太子殿下还一口一个舅母,你们是远亲的血脉,天然是要护着她的,我算个甚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
“也不是不成以!”季溪月扛着开山斧,微微侧头,满眼杀气,“如果没有我跟将军拼着性命守着沙洲,守着边疆,哪有你们这些老臣子在汴都城里繁华承平的日子,你们倒好,反过甚来欺辱我的女儿,我就是活剐了她,也是她应当受的!”
姜怀月看着面前,连铠甲都来不及换下来,就赶来给她出头的母亲,刹时泪流满面。
本来正在奋力砸门的季溪月猛地转头。
“我的月儿啊!”季溪月紧紧地抱着姜怀月,“是娘错了,娘觉得,娘在沙洲出世入死,守着大周的边塞,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陛下和皇后,更对得起这天下的百姓!娘觉得,她们会善待你,却不想,竟然让你差点死在这繁华诱人眼的汴都城,是娘错了!”
她踉跄着冲进季溪月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哭得肝肠寸断:“娘!娘!”
赵霖晟有些不悦,但是他来之前,皇后千丁宁万叮嘱,让他千万不要获咎姜夫人,以是他固然不满,但还是将肝火咽下:“姜夫人,凡事都是讲证据的,宋夫人是我舅母不假,但是我母后决然不会偏帮偏信,必定会给姜夫人一个对劲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