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李知远咳了好几声才道：“他生的甚像柳家一人，我看师母和柳五姨待他，都跟待自家子侄似的，亲大于敬。”

李大人摸着胡子点头，“我们芳歌不嫁他――不过，杨家帖子上说过十几日上门来拜访，你如何看？”

“那也不能每天朝外头跑，还跟青年男人肩并肩跑马！”陈夫人把丈夫扯上床，替儿子妒忌，“如许的好儿媳，我们家消受不起。要不然……儿子部试不得过，我们就说儿子考不起配不上她，退了亲另找？”

李知远对八郎的品德还是信得过的，如果有得选，芳歌天然是嫁个家世和他们家差未几的人家最好，但是架不住芳歌喜好人家啊。这几天他是看出来了，母亲暗劝沈姐明拦，都没能让一贯和婉的芳歌窜改主张，这是真喜好人家。八郎也很够意义，说提亲就能把他娘千里迢迢搬来提亲，也不是普通世家公子能办获得的。杨家也很仗义啊，儿子喜好的女人，哪怕女人家家世差点，婆婆走几千里路端庄来提亲，诚意充足了。就冲杨家这个做派，芳歌嫁到杨家不会吃暗亏的。

李大人讶然，问：“另有甚么事是瞒着我的？”

李知远盯着他老子，很难堪。皇后的姐姐来提亲，自家女儿还乐意嫁啊，你还要再看看，你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赵恒哪有甚么都比我强，”李知远不乐意了，“他勾三搭四的，就是他想求娶芳歌，我也不乐意把妹子嫁他。别说王妃，皇后也不成。”

爹，你白叟家说陈家女孩儿不好还不忘夸夫人半句，李知远感觉还是不要点头附和为妙。

“知根知底的人家里，没有比八郎更好的了，更何况芳歌是喜好他的。他也取信，端庄把他母亲搬来求亲，可见待芳歌是尊敬的。”李知远将心比心，感觉芳歌情愿就让她嫁吧，八郎是要上疆场没错，但是不见得运气有那么不好，他又是元帅儿子，又是最小的，真要到他去冒死，估计杨家都死光了。杨家要能都死光，离天下大乱也不远了，嫁个墨客还不如嫁八郎呢，起码杨元帅家家将能打，女人会骑马，大师逃命也便利。

陈夫人一脚又把他踢下去了，“你看看你给儿子挑的儿媳妇！迟误了儿子出息不说，她倒好，也不晓得老诚恳实呆在家里，每天在外头疯跑。亲戚们提到她，没一句好听的。”

“要不然……再看看？”李大人现在心机很奥妙，女儿到年记要许人家了，是真舍不得啊。还是亲家王翰林高，挑半子先招做门生，弄了来一天不落的盯着察看好几年。嫁了女儿，一到测验半子百口就打包奉上门了，嫁远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