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娘听得发楞。柳五姨感喟再三,问:“这么下作的战略是谁出的主张?”
柳五姨慢悠悠问:“为何不要了?”
“啊。”树娘愣了一会,固然心中极是不甘心把这个男人双手送出去,但是这类心肠暴虐的骗子,有人接办还是快快的送出去好啊,她纠结再三,还是点点头,道:“五姨的主张极好,就依五姨的主张办。”
那人出去战战兢兢与柳五姨拱手做礼,说:“三四年前泉州府学藏书楼顶那事是萧明公子和小人合做的。萧家想把梅大人搬走,因为梅大人别无政绩官声还好,小人考虑只能从名声高低手,就与萧公子定下一计,小人先在梅家下了个钉子,萧公子冒别人之名给梅家蜜斯送情诗,里应外合把梅蜜斯赚到藏书楼顶睡了,哄她说要娶她,同时又把冒名之人骗至青楼,只睡了她又说要娶她的人竟然和娼妓打的炽热,梅蜜斯必然忍耐不得要发作。这事一吵出来,梅大人教女不严,御史再参一本,独一的好名声没有了他只能去官。”
“我晓得你喜好萧明呢,大半是因为爱他的才。”柳五姨想到精华捎来的信,说萧明的诗本子里的诗是一两银子一首收来的,忍不住不刻薄地的笑了,“梅十五把你看的,有两个诗本子吧,如果没看清楚,你再去翻两遍。翻完了你好好想一想,再来答复我,这个男人,你还要不要!”
装才子固然得趣,功名才是霸道啊。现在人家晓得他是才子,收诗词都不大好收了。现在他在江南名声极好,赚名声实在也赚够了,恰好借此良机罢手。才女诗会上嫁他,还要劝他用心读书,这事做出来,几十年的隽誉啊。将来人家央他做诗,只要他一日不考取功名,都能拿用心读书做借口,便是考取功名了,也能够一本端庄说诗词小道,他要用心仕进嘛。树娘这手玩的标致啊,萧明欢欢乐喜等树娘的诗会。
树娘这一回又哭至柳五姨面前,不等五姨问她,直接就说:“五姨,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梅十五甚是风雅,把两个诗本子都与她了。树娘将两本细细翻过,头一本非论,第二本里头的诗,有好几首清楚是萧明在诗会被骗场吟成。不应时候写的诗,如何竟然都在一个本子上?并且这本上头颠末她眼的那些诗题边还做了暗号,乃至有一首里头的前几句,明天萧明还和她会商过,说再揣摩几日把背面写的写出来把她看,但是这本子里头已是八句俱全!这是如何回事?她不消想都猜获得,萧明的这些诗,是事前筹办好的,八成不是他本身写的!树娘心中阿谁惊涛骇浪哎,阿谁泪流成河哎,阿谁痛不欲生哪,连和姨母说知都不肯,直接就和梅十五娘说:“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丢了诗本子大哭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