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隔了间隔,或许是戴了面具,他竟是没能认出谢逸,因为逗留在谢逸面具上的暖和目光不过一刻,便移去了范皓的身上。
……
吵嘴无常闻言面面相觑,难不成孟婆只是信口雌黄?
久隔的光阴在这一刹交集生辉……爱分袂,恨分袂,上穷碧落下鬼域,两处茫茫皆不见……
唯有范皓还算平静,便诘问道:“敢问天尊,为何不能在东华帝君面前提起这飓母之名?”
谢逸望着东华帝君逐步消逝的背影,难挨的心中彻痛不已,他的那句简朴夸奖,竟也是属意一旁的范皓,他说:
谢逸跟着太上老君一起追至跟前,细心望向火线负手而立的陌生仙者,却一顷刻目瞪口呆。
话毕,东华帝君缓缓抬手重扬一指,乌黑的云鹤自梧桐树上翩然飞落,东华帝君飞身乘于鹤背之上,又转头望了一眼吵嘴无常,留下一句简朴的夸奖,方才带笑拜别。
难怪你来无影去无踪,抬手间便可驱鬼除邪;难怪你挥动过七星伏魔,随便间出入幽冥界;难怪你袍袖上的天衣云纹高贵无双,难怪与你一父同生的冥帝七分类似……可却远不如你,与元烨分毫不差!
太上老君望了一眼范皓谢逸,微微点头道:“的确是千重神君。”
太上老君这才想起家后的吵嘴无常,忙笑道:“竟是忘了先容,冥府鬼君吵嘴无常,快来拜见东华帝君。”
太上老君踏下青牛,轻喘着点头笑道:“帝君你胜之不武,老朽不平啊!”
太上老君扁了扁嘴,又摇了点头,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也不宜多话,不如两位随本尊去太清境坐坐?”
传闻,这风神子姄到了婚配之年,非常恋慕东华帝君却不得果,心有不甘跳了诛神台。
玄袍仙者并未转头,只是淡然的沉声笑道:“若不是本尊的云鹤本日傲娇成性,怎敌不过老君的那匹青牛,想来是本尊平时过分娇惯这云鹤了!”
元烨!!!你竟在这九天之上,你竟是这九天之上的东华帝君!
大赤天,太清境。
范皓依言行了个见礼,谢逸竟然未动分毫。
梦里寻他度四界,梧桐树下竟相逢……
本来不但阳间猖獗、冥界癫狂,就连这九天的天界……竟也是难逃情狂啊!
“神啊!幸亏方才你们没有提及此事,飓母之名乃是天界大忌,特别不能在东华帝君面前提起。哎……真是想不明白,冥帝为何又旧事重提?如此长远的恩仇,他竟仍然固执于此!”
谢逸疑虑的蹙了蹙眉头,持续诘问道:“既然风神子姄的未婚夫乃是千重神君,却为何又恋慕东华帝君?这是何故?”
太上老君一番没头没脑的感喟,却令范皓与谢逸心下一惊。千万没有想到,冥帝命他们找寻的上古神祗飓母,竟会与东华帝君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