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心自是分歧意:“皎皎,刚刚才出了事,你克日最好呆在家中,等风波畴昔了再出门。”
月三娘笑着对王绍成说:“王公子可别打错了主张,人家女人早已经定了亲。”
郭雅心感激地看了眼暮雨,手压着心口对绮罗说:“你大了,我们宅子四周很多布一些护院了,免得甚么人都能胡来。对方是甚么来头?”
馆内的修建也多以竹制为主,迈进明堂便有绿竹暗香。堂中桌椅也是绿竹所制,大要打磨光滑,放着绣着竹纹的金丝软垫。两面开窗,外头的凤尾竹仿佛被雨打过,竹林间还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仿若瑶池。
花圃里的事情很快轰动了内堂。郭雅心万分焦急,惦记取绮罗,但客人还在说话,她也不好透暴露来。刚好苏,曹两家的事情都谈妥了,她把人送出门,就仓促赶来看绮罗。一见面,她就把绮罗抱在怀里:“我的皎皎,可吓坏了吧?”
施品如端起茶杯抿了口:“既是要我收徒儿,依着我做主便是。我这儿人还没见着呢,你们就巴巴地跑过来做甚么?”
施品如望向林勋,淡淡地问:“你跟那位蜜斯是何干系?”
绮罗怕郭雅心担忧,便岔开话题,问起她内堂的环境。郭雅心说:“先头把聪儿抱去给苏夫人看了,苏夫人大抵内心稀有,也没提甚么,就是让苏家的四公子来认错。我看晴晴和曹夫人的模样,这事应当就算翻过了。倒是那位苏家的至公子看着边幅堂堂,本性也要沉稳很多,不愧是年底要入馆职的。阿碧如果能嫁给他,倒也是造化了。”
林勋不说话,还是于坤说:“就怕夫人这儿的端方多,那位蜜斯年纪轻,如果有甚么处所冲犯了您,先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您看既然是我们侯爷给您保举的人,无妨就勉为其难收下来可好?那位蜜斯资质聪慧,毫不会叫您绝望的。”
林勋站起来施礼:“姨母。”女子斜看他一眼,声音清灵如山泉:“你这浑小子,若不是有求于我,几年都可贵见到一次。”
“娘,我没事。”绮罗安抚地拍了拍郭雅心的手臂,拉着她坐下,“就是没想到墙上俄然有小我,幸亏暮雨机警。”
屋子里的人都倒吸了口寒气,施品如道:“嗬,勇冠侯好大的手笔。一家日进斗金,名满都城的金饰铺子,就这么送人了?”
“夫人在换衣服,顿时出来。”婢女低垂着头,轻声细语道。
林勋在竹椅上坐下来,于坤则闭着眼睛呼吸四周的氛围。这京中没有别处比竹里馆的氛围更好了。婢女端着铜盆和手帕过来,林勋净了手,又擦了脸问道:“你们夫人呢?”
“嗯。她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林勋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纸,让于坤拿畴昔给施品如看,“前阵子舞乐坊的桃夭舞就是她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