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绮罗正在屋子里头揣摩着摄生的学问,让下人去书库搬了很多书来,有些她畴前都没见过。宿世学的书都是《女戒》或是《女训》这些,父亲说学经义是男人用来考科举的,女子并无机遇插手科举,是以也没需求多读,继母更是不肯她手沾书,是以她读过的书寥寥。但这一世,她有这么好的前提,可得尽力多学些才行。
“儿子明白。只是云昭那孩子太不幸了。”
俄然涌过来一伙人,硬生生地冲散了徐妈妈和绮罗。等徐妈妈站稳,再仓促一看,糍糕洒在地上,绮罗不见了!
朱明玉携着郭雅心和绮罗,带了一些礼品去曹府相贺。
郭雅心来了,看宁溪在给绮罗清算册本,不由笑道:“皎皎这么小就如此好学?”
“谢寄父!”陆云昭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陆云昭主动牵过绮罗的手,他的掌心微热,手掌能把绮罗的小手全部儿包住,像是寒天里裹着一床暖和的棉被般熨帖。他们走出大堂,陆云昭低头问她:“蜜斯想玩甚么?”
朱明玉拱手一礼:“子参兄,都怪我不好!非跟你说甚么佛光寺的香火灵验,你看,几乎出了事。本日小弟特地登门赔罪来了!”
陆云昭侧头微微一笑,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凳子上。
朱明玉还要跟曹通判说些政务上的事,郭雅心便想带着绮罗去内院看曹夫人。绮罗却走畴昔拉着陆云昭的衣摆说:“娘,我想跟表哥玩。”
那少年恭敬地俯身一礼:“朱大人。”
“瞧瞧你说的那里话!”曹通判摆了摆手,“我刚到任上不久,多亏贤弟奉告诸多去处。快,出来上座。”
绮罗总算看清楚了铺展在桌面上的白纸,再看看摆在上面的碑本,固然她在书法方面没甚么成就,但十一岁能把字写得这么有风骨,应当算是很好了吧?宿世她常在书房给父亲磨墨,父亲的字更成熟妥当,也极有风骨,倒跟这陆云昭写得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街上公然热烈,游人,演出的艺人比肩接踵。饶是徐妈妈一向叮咛丫环跟仆人凑紧一些,还是被拥堵的人潮冲散了几个。徐妈妈无法,牵着绮罗走到角落里头,给她从摊子上买了一袋糍糕。
郭雅心把她抱坐在腿上,总感觉四岁的小孩子太静了不是功德:“腹有诗书气自华,天然是喜好的。方才你四哥哥和五姐姐出去玩了,你这阵子身子好了很多,不如让徐妈妈也带你出去逛逛吧?本日瓦舍里有很多演出,影子戏你爱不爱看?”
“好!”绮罗欣然承诺。
郭雅心微微一笑:“这也是巧了,这位是妾身的外甥陆云昭,才到应天府不久,刚好寄住在佛光寺中。云昭,你如何认了曹大人做寄父,也不奉告我们一声?”
“母亲叫儿子来有何事叮咛?”朱明玉上前施礼。长公主伸脱手,朱明玉赶紧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