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昊海听得热血沸腾，她唱得曲调从未听过，可又非常得令人难忘，直指民气。“好一句，豪杰骑马壮，骑马荣归故里……能再唱一遍吗？”

“山高天子远，哪年不死上几个官奴？”酒壮怂人胆，侯歪嘴的嘴没了把门的了。

想着风沙吼怒过大漠，

石权刚要开口问那傻痴女婢的事情，侯歪嘴接下来的话，让他又把话咽下去。“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够……除了阿谁傻子……和、和她娘……

“北辰昊海，久仰！”他也极其天然地报上名字，她身上不带半分宋女的扭捏，倒象大漠女人的坦诚。“能唱动听歌声的人，怎会是痴傻之人？不知是否有幸再次听到……”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惨，

想着黄河岸阴山旁，

“侯总管在？”石权笑眯眯地走进侯歪嘴有房间，身后跟着的仆人极有眼色的摆好酒菜退了出去。“闲来无事，想同总管喝上两杯。不知总管是否赏光？”

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巴望，

清儿？！石权一怔，阿谁在夜里唱歌的女子？

北辰昊海这两日却过得非常舒心，不急不躁，经常回想那日听清儿唱歌的景象，在内心冷静哼唱。“豪杰骑马壮，骑马荣归故里……”

几杯酒下肚，侯歪嘴早就有些云里雾里，闻石权所言，把他也当作了同道口人，大谈女人经。“石掌柜……如有想头……今晚就让宋国的女人……嘻嘻……”他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香？”好久没端庄的洗过澡，不要有异味就不错了。清儿抽了抽鼻子，甚么也没闻到，摇了点头。“没有呀！这副模样，象是涂了粉吗？”

她满脸不知为何的玄色，一时让人看不清她的五官，那双闪亮如黑玉机警的眼睛却让人忘不了。眼神清澈如水，那里有痴傻之人的板滞？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好强的气场！清儿抖了抖身材。

直到她唱完，他还沉浸于歌声中，半晌才道：“绕梁三日……”

“歌声？”清儿一怔，不记得何是唱过歌。

不过石权却听清了“李铭远”三个字！心中大骇！

两人坐下推杯换盏，不消多时就靠近得如同多年的老友。石权素知侯歪嘴为人不隧道，未敢直说来意，只是绕着圈得密查黑幕。“要说宋国的女人就是比赤焰国的女人和顺，和顺如水，那身姿……皮肤嫩得象是能掐出一汪水来……”好色的嘴脸，硬让他装得入木三分。

被人夸奖，清儿自傲满满，兴趣一来，又应景得唱了首蔡琴的名曲《出塞曲》。

“这模样很好！”他看着她这般模样感觉很好，“红颜祸水，还是这般模样更好些！”若真沐浴换衣，活脱一绝世美女，焉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再唱一遍如何？”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要求，说罢他的脸有些热。又怕他失礼，惹她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