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戴德?”清儿笑了,“把人毒到痴傻,送到苦寒之地……还妄图着让我戴德?”清儿白了李婆子一眼。
要过戈壁?她现在在青草镇?晓得是在青草镇又如何?她现在满身有力,想到起家去吃桌上的饭菜都难。
经过李婆子的话语间,清儿多少探知了一点秘闻。她这肉身的亲娘已经亡故,而这婆子口中的夫人或许是正室嫡妻。莫非她的亲娘是妾?正室不但容不下妾,连妾室所生的庶女都容不下。千方百计的欲除以后快。
浑浑噩噩中,清儿也不记得过了几日。待她真正复苏时,发明她躺在一张床上,气候暗淡,屋内只点了盏油灯。借着微小的灯光,她细细打量四周。屋子不大,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下一张四方桌和四张长条凳。安插得简朴,倒还算整齐,看着应当是一间客房。
独坐在窗前。清儿看着船外飘起的雨丝,蒙蒙如漫天的雪花,拂过脸颊,让她心生难过凄楚。船行在河上。岸边是惹人秋思的风景,秋风拂落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漂在落满雨丝的河面上,景色更加断人肠。
李婆子看着清儿绝艳的边幅,心中一动,起家出去,再返来时手里多了一方大丝帕。“顿时就要进洛阳了,大蜜斯还是掩去面貌,免得再生出不需求的事端。”
“要怪只能怪大蜜斯太爱出头,嫁予何人不好,恰好要嫁给赤焰王族?”李婆子轻哼一声,“想当妆夫人一时心软,不忍取你性命,想着让你在海城度过此生。没想到你逃脱后,不知戴德,不知躲藏,竟然还大模大样的在赤焰当起了勤王妃?真是不知死活! ”
“大蜜斯何必如此?”那婆子不急不忙地嘿嘿一笑,“我等即寻到赤焰,大蜜斯便不要再装做不认得我李婆子。”
既然树仙奉告她要度劫,想来她现在是逃脱不得了。逃脱不得,倒不如何护本身的身材,等候机遇不迟。
“听大蜜斯还为王爷填了个男丁!不知王爷先前可育有子嗣?”身边没了娘,上有如狼似虎的兄长,只怕小家伙也活不了几日。“没了亲娘在身边,真是不幸……”
她口中的二蜜斯,应当是她的mm!多数是同父异的mm!
清儿淡淡一笑,“前尘旧事记得,不如健忘。我已阔别大宋,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还真得感激夫人假想得殷勤!”清儿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睬她。
话虽如此。一想到远在玉轮城的亲人和包子。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揪痛。
如此她便是姓金!
看动手上的丝帕,故意回绝,可转念一想。若被甚么人相中,难保他们不会将她送人。
虽不能除以后快,李婆子却想着同清儿交好,或许能多刺探着黑幕出来,也便利夫人再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