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现在还记得当年师父和他说这剑法时景象,当时他还小,师父手握青霜,看着他一脸严明的问道:“江流儿,你说这人间甚么最大。”
徐明远从那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把手里的二两银子放了出来,内里另有十几枚通宝,仿佛是一个小钱箱。
师父曾经说过,这人间剑术皆有相通之处,至简不过于劈、刺、点、撩、崩等,一通可通百,百公例无所敌,那手中的剑到那里都是最大的,这便是道剑。
一上马车,一股热浪便是劈面而来,现在恰是日头最大的时候。徐明远踩着有些烫脚的石头,尽量往驿道两旁的大树底下靠去,马车外和马车内公然是两种风景。
徐明远低头想了好久才是昂首有些游移的回道:“莫不是那长安的天子老爷。”
徐明远微微张嘴,震惊地无以复加。
不过清玄对于白墨楼那句为宰不弱于将帅的话倒是非常赞美,说白家有此子,还能再盛三百年。
不过凤鸣街的院子是蜀州城里最贵的,先不说徐明远有没有这颗贼胆,只是囊中零散可数的几个通宝便绝了他的念想。
徐明远出了醉霄楼,婉拒了周斌杰去隔壁那条香风满街的凤鸣街坐坐的聘请,坐上白墨楼的马车向着西城而去。
接着徐明远又是问了他师父白墨楼身材的题目,清玄猜想是根骨的题目,既然连宫中太医都没体例,那这辈子练武是不消多想了。
以周斌杰和白墨楼的家世,徐明远倒也不消担忧会把他们俩吃穷了。一两银子在他们看来喝一顿酒都够呛,在平常苍内行里,倒是够一家人几个月的吃用了。
一里的路程一会便到了,徐明远沿着石头铺就的山道向着山上走去,交叉的树木倒是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让他感觉没有那么热了。
“李太白啊……”清玄抓着鸡腿的手顿了顿,暴露了一丝回想之色,有些感慨地说道:“五十年前白衣踏剑入长安,李太白已然天玄,至于之前在北黎遇见他的时候他到底有多高,估计也只要他晓得了。”清玄握着鸡腿指向殿外湛蓝的天空,那边没人,那问的便是天。
这几天中午在蹭夫子的饭,早晨跟着周斌杰和白墨楼出去吃,师父那份也是顺道打包的,倒是没有花过钱。徐明远之前担忧进书院会断了生存,现在靠着辩论赚了三两银子,倒是够他们师徒俩用上一段时候了。
将银子藏好,徐明远从桌子下爬了出来,拎起一旁矮几上的凉茶壶对嘴灌了几口,然后站在书架前找了一会,拿出了几本书放到了床上,找了个舒畅的姿式躺在床边的躺椅上,拿起一本《中庸》看了起来。
挡着视野的树都给徐明远连续砍完了,以是有着杰出的视野,能够看到远处的风景,那是连缀不竭的青山,和万里无云的蔚然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