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从大殿里侧门出来,里边另有两间屋子,他和他师父一人一间。
本日的书院门口停了几辆富丽的马车,看马车上显眼的印记,便可晓得这马车仆人身份之高贵。
徐明远把剩下的五十策一并看完,然后放开纸笔写了一页小楷,这才吹了油灯躺下睡觉。
徐明远摆布看了看,周小胖早趴在桌上睡着了,白墨楼还是坐在窗边看风景,而曾清怡那小妖精,也是一手托着脑袋,摇摇摆晃想见周公了。
到了桐院,徐明远径直到厨房炒了三碟小菜,饭是书院的食堂送来的。三人坐在梧桐树下吃了午餐,徐明远刷了碗筷,又提了一壶凉茶,才是满足的躺在了树下的躺椅下。
道观正殿供奉着一座泥塑的太上老君神像,因为年代长远,徐明远师徒又不加补葺,上面的彩绘已是脱落了很多,显得有些败落。殿中除了一张供桌,两张蒲团,再无他物。
进了书院大门以后,有一处平整青石铺就的宽广石坪,此时已经站了很多书院门生。而石坪旁的一棵十丈高的老槐树下,此时摆了十几张太师椅,另有两张矮几,几上笔墨纸砚齐备。
就如此中有一篇关于北黎袭扰大宛边疆的策论,写的竟是以举国之力北伐,尽灭北黎,永绝后患。
本日没有先生升堂讲学,统统课都在教斋。书院的课程很广泛,除了儒家典范以外,诸子百家、讲武、水利、算数都有传授。
徐明远没想到只是书院的一次辩论便能让一州刺史亲身到临,更稀有位城中权贵相伴,可见这辩论受正视的程度。
只是和上马提刀便是兵士的北黎人比拟,大宛安宁繁华的日子,毕竟是让大宛百姓多了几分落拓和傲然,少了几分彪悍和体力。
徐明远和曾夫子聊了一会草原风情后,又是问了一些科举上的题目,总算是让科举到底要考些甚么在脑筋里有了团体观点。
徐明远俄然明白,这些年跟着师父云游天下,走遍了大宛和周边诸国,要说对这天下的体味,恐怕真没有几人能比得上他。更不消说那些远游都不出剑南道的弱质墨客了。
如许的话,恐怕也只要那些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白痴,和那些一向夸耀大宛国力强大,环球无敌的人才会说得出来了。
对于师父的神转折说话体例,徐明远早已风俗,看来师父应当是晓得些甚么的,只是不想和他说,或者说是顾忌甚么。
徐明远伸手扶住差点向前扑去的周斌杰,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忧?的轻声问道:“这辩论不会就在这石坪停止吧,现在时候还早太阳就这么毒了,再过会不得被烤焦了。”
徐明远翻开桌上的《礼记》看了起来,这是早上他本身带来的,四书五经他从小没少看,既然科举要考,以是他也是趁着在书院课上无聊拿出来复习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