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手中的飞斧悍然脱手，这钢铁做的兵器有木制的均衡柄，既能帮忙杨忠发力，又能让飞斧在空中划过光滑的曲线。

殛毙，不为杀人而杀，而为复仇而杀，为斩杀这些没有人道的恶魔而杀。

五六百汉人的生命，就这么化作了一座京观！

报仇，报仇！

“……大酋长让我们把这个渡口粉碎掉，把统统的渡船烧掉，要不要明天早晨就干？”

“现在，战役已经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也不是为了手握大权，而是为了生命而战，为了自在而战，为了庄严而战！我本日发誓，汉胡不两立，正邪不相安，一日胡不灭，一日不瞑目！”

这就仿佛别人描述的美食再令人垂涎三尺，也不如亲身去咀嚼一次。

还没有完整干枯的鲜血在地上缓缓流淌着，仿佛是静水流深的溪流一样，只是溪流流出来的是清澈和安好，这里却只要一片死寂。

孙翔走了过来，看着跪倒一地的将领们，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刘正，眼神中闪动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杨忠的牙齿紧紧咬着，手中的一柄战剑握得沉重，仿佛要把剑柄给握碎普通。幸亏，幸亏，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烧船，而他明天就要给死难的人报仇！

“明天早晨？这么晚了，顿时就要变冷，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这个胡人扎着两根辫子，****着上身，手里拿着一块烤肉，正在大嚼特嚼。他仿佛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愣愣地昂首看着飞向本身的飞斧。

胡人寂然倒地，眼神利诱，仿佛到死都没有弄明白本身究竟是如何死掉的。

从最底下开端，人头一层摞一层地层层叠叠地堆叠起来，构成了一个四周金字型。修建这座京观的修建师还很有耐烦，竟然谨慎翼翼地将统统人的人头都冲着四个方向，仿佛是在朝四周了望普通。

“你明天不该把统统女人都杀了，我们也没有个解闷的！”

咯咯咯

杨忠扔出了飞斧，又抄起了战剑，正要持续杀人，身后的一名兵士已经三步两步抢上前去，手中的短枪狠狠刺出，射中了面前的胡人的咽喉。

“汉胡不两立，正邪不相安，一日胡不灭，一日不瞑目！”众将领齐声开口应和道，这声音沉重而果断，仿佛是一声冗长的哭泣，渐渐弥散在全部夜空……

而面前的京观，则是美食的另一个极度。

鲜血，鲜血，鲜血。

一面有一百多人头，四周加上内里的，那就起码有五六百人了。

噗通

“明天的事情只是个开端，如果我们不抖擞抵当，不与他们决死搏杀，这个京观现在还只是这些和我们毫不相干的人，但是今后，就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乃至于我们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