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要了她，前面的戏还如何唱？

以是，墨问老诚恳实地给他的妻梳头，昨日看她师范，本日就学会了，替她梳了一个双环高髻，再插上点翠桃叶簪……

“婧小白，你不是说隔一天去偏院住一次的么？如何连着两天都去那儿睡呢？”

百里婧苦笑，又伤了墨问。

墨问的字很规整，正如他的人，一丝不苟，毫不张扬。百里婧一眼扫完，没出声，墨问仿佛是等了太久，等不到答复，挣扎着起家，法度踏实地朝外走去，没走远，坐在了打扮镜前。

明天的最后一个印象是冰冷的池水漫过她的口鼻，身子一向下坠、下坠，她深知，没有人会来救她，为甚么……

她一动，墨问便醒了，起家的时候拉动了帘幔，他的眼睛便在裂缝里对上了她的眼。墨问沉寂的黑眸仓惶地低下去，握着她的双手也颤颤地收回，让她的手得以自在。

点到为止，没再持续说下去，而是端着药送给墨问：“至公子，累了一夜，守了一夜，您这身子可如何受得了？快喝药吧。”

墨问撑着伞走出几步远，从小屋地点的小坡上往下看，一片**的雨帘，白日里绿油油的桃林呈灰玄色，桃花早已开败，四月的细雨淅淅沥沥，刮在脸上竟有些冷。

……

纸上寥寥几句话罢了：“昨日是我冒昧了，但情意却半分不假。我如许的人，活到现在的年事已属不易，若你感觉痛苦，我便不爱你。但，你是我的妻，我的爱恨，今后都交予你了。”

下着雨，墨问的脚步声又太轻，百里婧一向没发明他站在身后。墨问的脚定住，不再往前迈，很不应时宜地想，若他是她那丰神俊朗的旧恋人，见到这个场景，会不会心颤？

待满身的热垂垂退去，墨问俄然展开眼，沉寂的黑眸与平常的寒波生烟完整分歧，染着豪情过后的魅惑迷离。

靠近她唇边听，出气如有似无，他却还是听明白她叫了一个名字――韩晔。

“墨誉要收木莲做他的房里人？”百里婧一愣。

“嘭――”

墨问的黑眸一缩。

这隔间实在很大，出来后摆布两边的房梁上都垂有帘幔，左边通背面的小门，便利小厮收支，右边往里直走，拐过一座大屏风便有一方通透的混堂，池子里的水没有一丝热气冒出，只因常日里墨问除了药浴，其他多数会泡冷水澡。

“害我明天早晨等了你好久，又跑去偏院找你，你竟然已经睡了！”

都已经裸裎相见，就犯不着再去顾忌甚么，墨问重新到脚替她擦洗洁净，又用澡豆除了脏污，光着身子登陆，拿过软榻上的薄被裹住她，抱着她穿过隔间的侧门入了寝室。

木莲真不晓得该如何说，嗓门不自发大起来，怒其不争道：“婧小白！你长点儿心吧！他是个男人，再病秧子也是男人，你跟他在一起会亏损的！他们墨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