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是我娘!”容思勤终究受不了了,猛地昂首就给撞上容静那青红色的死人脸,看到一个尽是血迹的凶娃娃就捧在她面前。
容静在门外听着,心下嘲笑,世人自不必求佛,善心善念善行常在,佛自庇护。
帝都王谢望族很多,保举名额非常贵重,只要一个。容家二房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花银子欠情面才争到这个名额,当然要好好掌控住此次机遇,以是,徐氏才会对临产的容静痛下杀手,恐怕影响了容思勤。
她利索地套上白袍,披垂下三千墨发,将布娃娃抱在怀中,便像鬼影一样朝花雨阁飘去。
夜深人静,夏风习习,轻拂起花雨阁的层层白纱垂帘,闲逛了守夜的灯火,本就微小的光芒忽而乍暗乍了然起来。
“勤姐姐,你抱抱他吧……”
固然那张瓜子脸长得清秀调皮,但她绝对是个女男人!
容思勤惊骇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用力喊用力喊,整小我靠近崩溃。
“我返来了……”
容静唇畔勾起一抹嘲笑,幽幽道,“我带孩子返来了,勤姐姐,你看看我的孩子吧。”
徐氏虽为正室夫人,却只生了一个女儿,为稳住职位,她很早就打起女史的主张。
下个月停止殿试,这个月便是上报保举人选的时候。
统统人都是睡梦中,整座阁楼喧闹得有些变态。
她也不敢在号令,拉紧被褥躲到床角里,埋头双膝,伸直得瑟瑟颤栗,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这个时候,容思勤还不如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