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猛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站起来,拽起那件白衬衣套上。
叶歌乐忍着痛,恍恍忽惚中,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吼,“叶歌乐!是不是你!叶歌乐......”
那副俊朗的表面,是常常半夜梦回时,脑中一遍遍闪过的模样。
叶歌乐拧着眉,目光幽深的看着熟睡的言易山,或许是体力的透支,他现在睡得有些沉,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她张了张嘴,忍不住开口,烟嗓嘶哑,“言易山,是我,始终都是我。”
叶歌乐揉了揉发疼的脖子,一边捋着头发,一边回身往浴室里走。
下一秒,刀锋割破肌肤时,她却收住了手。
只闻声“笃”地一声,锋利的刀尖落在远处,插入木质的地板,刀片被震惊得收回颤抖的寒光。
那头,乱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撤了吧!”
簇拥而至的热忱如彗星撞击地球,“轰”地炸响,火势将全部寝室燃烧,刹时点亮床上交缠的男女。
“你敢击毙她,就等着明天言易山击毙你!”
她的脸埋在衬衣底下,那些顿挫顿挫,忽重忽轻的低吼,到底没能让她收住情感,眼泪,刹时就蹦了出来。
是那么恨你的我!
月光下,她满脸的妆容乖张诡异,混着咸腥的汗味,看得人直捣胃口。
乌黑色的光晕里,那双水润的眸子眨了眨眼,呼吸,如有似无,潜移默化的,散在温凉的清风里。
那股熟谙的味道,埋藏在言易山影象深处的味道,如晨间盛开的鲜花,等闲撩起他体内的野兽。
言易山长臂一伸,抓起中间的衬衣,猛地将叶歌乐的脸挡住,嫌弃道:“丑死了!”
叶歌乐几近是求死不能,展转间被折腾得哼哼直抽寒气。
刀光舞动,熠熠的光辉在房间内明灭,叶歌乐跨步上前,抬手,刀口精准的逼近言易山。
黑曜蹙了蹙眉,表示费解,“但是......”
天下上明显有那么多的人,言易山,却唯独你与我要如许胶葛不清。
浑厚的手掌扶着那只肥胖的肩膀,他几近是用尽了力,几近要把她捏碎。
叶歌乐躺在那边,一动不动,撤除安稳的呼吸,她能感遭到,属于言易山的心跳,澎湃有力。
声嘶力竭的吼怒消逝,言易山已是精疲力尽,整小我“咚”地倒了下去。
刀口面向着床的位置,细薄的锋面,反射出的光冰冷森寒。
皇历说明天不宜杀生,言易山,你就闷着被子纵情的偷笑吧!
不清楚,到底是泪,还是汗。
洁白的月光里,叶歌乐悄悄的站在床边,神采冷酷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垂落在侧的右手,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瑞士军刀。
叶歌乐看着乌黑的天花板,兀自笑了起来。
握住刀柄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俄然,“嘭”地一声,她反手将那只瑞士军刀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