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还做这洒扫丫头。婢子本来就是三等洒扫丫头,没想一步登天。”春香低声说。
夏香那点儿小把戏!哪儿够太子妃看的啊!亏她还自发得是!
南飞烟举着羊奶的手顿了下,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看着仿佛很循分的丫头,不紧不慢地问:“你想调来朝阳殿?如果我同意了将你调来朝阳殿,你想做个甚么活计?”
“娘娘,羊奶腥膻,喝一口甜汤吧。”正在南飞烟发楞的时候,清河笑吟吟地从春香手里接过甜汤,非常天然地递给南飞烟,趁便挽救了不幸兮兮的春香。
接了甜汤,天然就是答允下了春香的要求。“娘娘,刚才奴婢自作主张,还请娘娘恕罪。”清河立即跪在地上,得了南飞烟的表示,这才起来,接着道,“春香来东宫也有些年初了,她原是与奴婢一同服侍殿下的。”说到这里,清河有些可惜:“她本来
“哦?那是为何?摆布都是洒扫宫女,那里做不一样?”南飞烟愈发感觉这叫做春香的丫头是不是别处来的特工了。
叫做清清。但有一回她冲犯了宫里的娘娘,因而就被调去扫地,连同清清的名字也给改了去。殿下向来不管后院的事情,又何况殿下忙着学业,哪儿会在乎少了一个宫女?”“春香成了三等洒扫丫环,奴婢也有探听过她。她阿谁同是洒扫的丫环夏香,是个嘴上没把锁的,说话不动脑筋,奴婢想着,春香这么急着来求娘娘,也不过是调来朝阳殿做事。想来是不想再与夏香扯上干系了,春香怕是怕被夏香肇事带累了。”
南飞烟望着春香拜别的背影,一时半会儿没有会过意来。好半晌,她才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个春香,说话倒是风趣。我觉得她要说甚么呢,不负厚望,死而后已?没想只是打扫朝阳殿。”
南飞烟淡淡的饮了一口羊奶,又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头,见她鬓发湿漉漉的,好似是落了水普通,淡淡的开口道:“清河,请她出去吧。”
一会儿脑筋里又想,不可,她如许的小人物,本日里第一次有幸见到太子妃娘娘,就求了太子妃娘娘做事,娘娘会不会觉得她此人贪得无厌?
一会儿脑筋里说,干脆说了然吧,把本身的所求禀明太子妃娘娘。
南飞烟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清河,瞧她充满笑意的面庞儿,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香:“你先归去吧,这件事,我会让小全子措置。”这便是承诺了春香的要求。
夏香那样低劣的谎话,如果换做其他主子,要么大发雷霆,大发怒斥,要么假装不知,内心嘲笑。
清河正筹算上前请人出去,忽而被叫停,只好转头去看太子妃的态度。见太子妃虽没说话,却也没再表示她把人赶走。清河到底是跟着南飞烟一段时候了,见此,也能猜到一些太子妃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