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南宫归海收回击臂,半转过身,脸上挂着亲热且慈爱的笑容,如同一名慈眉善目标老者,浑身开释着美意。
她利落地将圈住马匹的缰绳解开,马儿刚获得自在,便忍不住朝天空收回一声望慑力实足的嘶鸣,随后,撞向凌若夕,以此来表示它身为汗血宝马的庄严,毫不会向戋戋一个女人屈就的高傲。
云旭带着凌小白站在阿大和阿二身边,将疆场交到凌若夕手中,任由她与南宫归海比武。
“做好筹办,一旦她出事,当即救援,朕不想看到她受一点伤。”南宫玉自知没法劝止凌若夕换一匹马儿,只能在旁侧做好万全筹办。
南宫玉猛地握住拳头,南宫归海清楚是在演戏!让南诏百姓不聊生的人是谁?让无数百姓流浪失所,饱受灾荒煎熬的人又是谁?他究竟有甚么资格,有甚么脸皮说出这番话?
“我是若夕,皇上的老友,久闻摄政王威名。”凌若夕上前两步,与南宫归海只隔着不敷半米的间隔,视野缓慢扫过他的满身,最后在他腰间那条精美的白玉缎带上停顿了半秒,在那缎带内侧,模糊能够瞥见一个凸起的处所,并不刺眼,却没有逃过凌若夕的眼睛。
“传闻摄政王精通骑射,不晓得若夕有没有幸,能够和摄政王赛上一场呢?”凌若夕轻声问道,嘴角缓缓滑出一抹略显等候的笑容,那笑,好似一泓清池悄悄散开,泛动出些许细致的水纹。
“明天就靠你了……”凌若夕靠近马儿跟前,抬起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马儿打了个机警,随后,不屑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说着,就凭她,底子不成能将本身顺服。
刚进入马场,凌若夕一眼就瞥见了站在马厩外,正抚摩着一批红色骏马的白叟,一席意味王爷品级的鹅黄色朝服,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银龙,气势澎湃,参杂了白发的青丝束在银冠中,一双精芒爆闪的眸子,现在正紧紧地盯着她,那目光好似要把她看破。
“就它吧。”凌若夕素手指向马厩最边沿的一匹红色骏马,白如雪的鬃毛,在阳光下显得极其柔嫩,在马儿的眉心,有一戳红如鲜血的毛发,好似一点朱砂落在它的眉心当中,这马气势实足,固然被拴在马厩中,却还是充满了负气与战意,浑身透着一股未曾被顺服的野性味道。
“那就好。”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动静,凌若夕微微眯起眼,迎着阳光,穿过御花圃,不睬会四周向他们投来的庞大目光,一步一步朝马场走去。
“走吧。”凌若夕微微点头,率先迈开法度,进入马场。
“你来了……”南宫玉轻柔一笑,那笑多了几分甜美的高兴,如怜悯窦初开的少年儿郎,见到敬爱的女子般,羞恼中带着几分欢乐与冲动。
只是一眼,凌若夕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她看得出这个白叟有多难对付,难怪南宫玉多年来,会一向被他当作提线木偶,把持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