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内,暗潮涌动,当第一缕晨日的曙光划破白雾,百官上朝,豪华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到达宫门,再徒步而行,结伴走向朝殿。
果断的脚步从百官末首缓缓朝前走着,马靴与白玉地板碰上,收回哒哒的清脆声响,全部大殿内温馨得落针可闻,她好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在无数双眼睛的谛视下走来,目不斜视,浑身披发着不成直视的凌厉光芒。
几近八成的朝廷官员一起请命,这些人全都是南宫归海的虎伥。
锋利的眼刀无情地刺向凌若夕,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王平生终究南诏,若夕女人多虑了……”
“这件事交给我来措置。”她的脸上闪现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笑,通俗如海的眸子,明灭着诡异的暗光。
南宫归海撞上凌若夕那双尽是嘲弄的黑眸,面色一沉,几近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缓缓吐出:“天然是对。”
隐卫双膝跪地,恭敬的跪在书房中心,不敢吭声。
横插出的一句话将两人间轻松、含混的氛围突然打断。
南宫玉无法的苦笑道:“现在朝堂上,统统朝臣纷繁站在摄政王的阵营,分歧禁止你我二人的婚事,这只是此中的一种手腕罢了……”
南宫玉越听,眸子愈发深沉,手掌死死握住龙椅的扶手,体内的玄力蠢蠢欲动。
一席玄色劲装,衣诀凛冽,利落的马尾在背后摇摆着,绝美的五官,冷峭如刀,薄唇微翘,些许凌厉的弧线,凌若夕傲然站定在世人的目光当中,背脊挺得笔挺,薄弱的身躯,现在仿佛有逆天的力量,被她那双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眼睛盯着,世民气底竟升起一丝害怕。
“不说钦天监的推算,那女子来路不明,身份不明,若心胸鬼胎,岂不是南诏之大不幸?此事千万不能如此儿戏啊……”
南宫归海眉头一蹙,沉声道:“皇上,礼数不成废!”
“嘶――”百官中抽气声此起彼伏,摄政王的野心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独独没有人敢将其放到明面上,这女人,活腻了吗?
终究南邵,而非终究帝王,如此轻巧的话语,却储藏着截然相反的两种含义。
南宫归海直接黑了脸,冷声道:“此处乃是朝堂!你一介女子怎能擅自突入这里?来人啊,把她给本王……”
那是对强者的惊骇与畏敬。
“请皇上三思。”
“是。”隐卫抱拳答道,当夜拜访百官的府邸,将他的号令传达下去。
南宫玉伸脱手,腾空虚抬一把:“免礼,从今今后,你见朕不必行如此大礼。”
“皇上还没有出声,摄政王岂能越俎代庖?”凌若夕轻描淡写地睨了他一眼,耻笑道,“小女子只晓得皇上面前,没有大臣们说话的份儿,却不知,甚么时候一个王爷,也敢发号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