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别的来由解释他现下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是,这是南诏的传统,在册封前,定要前去祭坛拜祭彼苍,祭列祖列宗,这也是让你正大光亮呈现在百姓面前的最好机会。”南宫玉耐烦地解释道,婚期已近在天涯,这段时候他们会很忙,但愿她能了解。
如刀般锋利的冷风刮过脸颊,他脸上惯有的邪肆笑容染上丝丝孔殷,当云族独占的信鸽从远方飞至,他挥手号令世人停下,手臂轻抬,信鸽精准地落在他的臂弯之间。
没过量久,又有宫人特地前来将结婚时需求佩带的金饰交给凌若夕过目,虽说只是一场情势上的婚礼,但南宫玉却倾尽了尽力,非论是凤袍还是金饰,都是由南诏顶级的绣娘特地赶制,足以见得他的情意。
凌若夕反倒是没甚么感受,将凤袍脱下后,扔到一旁,“很称身,不必再点窜了。”
气味有一瞬的混乱,杀意自他体内溢出,转眼又消逝得无影无踪。
只可惜,凌若夕早就看破了他那些谨慎思,“被你拿到手里的礼品,还能吐出来吗?”
“叔叔只是欢畅。”南宫玉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们对我而言,不敷为惧。”凌若夕傲气实足地说道,眸光清冷如月,熠熠生辉。
云旭冷静地保护在殿外,余光瞥见殿内穿戴凤冠霞帔的女子,安静的眸子敏捷滑过一丝冷傲。
凌若夕着一身素白长裙,长发扎成整齐的马尾,抱着儿子悄悄坐在龙撵中,神采冷酷。
凌若夕微微眯起眼,“你该不会是想奉告我,出使南诏的使臣是我的熟人吧?”
“娘亲好标致。”凌小白哇哇地叫着,神采甚是亢奋、冲动。
“娘亲,这两天宫里好热烈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凌小白趴在窗柩上,猎奇地盯着窗外喜庆的装潢,嘴里赞叹道,头顶上那戳呆毛时不时闲逛几下,唇红齿白的面庞看上去敬爱极了。
“女人。”殿外俄然传来的陌生声音打断了母子俩奇葩的对话,一名宫女恭敬地站在门槛外,“凤袍已经缝制结束,请您试穿,看是否称身。”
扑闪着翅膀的信鸽超超出千山万水,飞向东方。
他安知,在南诏一旦通过祭天的帝后,便会获得彼苍的祝贺,联袂到老,想到能与她在列祖列宗的见证下结婚,他怎能不畅怀?
南宫归海的伤势已完整病愈,一身暗紫色朝服,面色阴沉站在百官前线,如同毒蛇般恶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街头,仿佛那边站着他的仇敌。
不过是一个获得天子宠任的小官,竟敢频频和他做对,迟早有一天,他要让此人给那不听话的帝王陪葬!
“我也没想到,不过你放心,大婚时宫中的防备会比常日多出一倍,毫不会让他们闹出甚么事来的。”南宫玉自傲满满地说着,“若他们胆敢难堪你,我定不会让他们安然无恙走出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