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闭着眼睛，汐妍的手搭在他肩上，微低头亦闭上眼睛，渐渐地圈住他的脖子，脑筋里模恍惚糊地想着：她将他拽入这段风月，这是他从未经历的事，他必然很不风俗，但即便如许，他也没有乱了方寸，仍然是他的法度他的端方，她感觉很喜好。

伸脱手来端住陛下的脸，正欲一举亲下去，却感到陛下的手一勾，她的头蓦地低下去，正碰到他的唇。

这日，汐妍从小熙口中晓得听到一个动静，御史大夫百里卿笑上了一道折子，说本朝宫人岁增，房御弥广，愁穷四海，弊国伤和，糜费极多，而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知，指责陛下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后代，以奉陛下一人之淫乐。

说了一晚的悄悄话，亲了一晚的小嘴，天快亮时汐妍倦了，皇玄凛悄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眠。

宁氏和凌氏这两个和南宫氏齐名的大师族一垮台，陛下立后之事再也没有大臣敢提起，这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在宁妃和凌韵岑分开后，陆连续续地被各种启事措置了一大半，有恶毒被贬的，有打入冷宫的，也有主动要求削发的。

坐在床边，悄悄看着娆天惨白的脸，她本来明朗的表情垂垂降落起来。

“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