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杨荣晨说，龙晴也晓得杨荣晨的脾气，既任使节团保护使，他必然是兢兢业业、殚精竭虑的。

小卿趴在榻上，“哦”了一声：“传闻昨日金城公主和几名女官要去湖边略坐，被你怒斥了？”

“是。”燕文恭应。

“云儿没瞥见。”玉云感觉老迈必然是被三叔罚过了，只是他确切未曾亲眼所见。

“师兄。”小莫又扑通一声，贴着小卿的脚边跪下：“求师兄再疼惜小莫一次。”

“欧阳前辈人很和蔼。”这句话，的确是小莫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杨荣晨听了龙晴的诊断后，这才放下心来。“实在是任务严峻，荣晨不敢有一丝粗心。”

一起向西，气候越来越凉了。

果然，等燕文麻溜利索地摆好了姿式，跪伏于地，小卿才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手。”

小莫瞧师兄果然当真了，但是吓得不轻：“师兄，师兄，小莫知错了，师兄就不问问小莫是因为何事才对欧阳前辈奉养不周的吗？”

“师兄！”小莫吓得惊呼。

小卿点点头：“职责地点，你做得很好。只是下次多重视些规矩，金城公主已将此事赞扬到了杨大哥那边，杨大哥不但愿再有下次。”

实在燕杰的诊断并没有错，只是杨荣晨总感觉他是小孩子，怕他儿戏。

陈玄衣微微一笑道：“没甚么，姐姐出去漫步了，打扮成如许便利。”

小莫奉养小卿换衣时，手里的马鞭就放在小桌上。小卿顺手拿起来，对着小莫的背臀抽下去。

“另有呢？”小卿趴在床榻上，用手指在枕头上轻画着圈。

玉云应了龙星的叮咛，正要回转篷车，一身兵士打扮的陈玄衣小声喊他：“玉云！”

“师兄，小莫师兄。”玉云出去，灵巧地问安。

“小莫知错。”小莫的手奉着马鞭，一动不敢动。

十下罚过，燕文的手心已经肿了，他向小卿谢罚道：“燕文知错，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龙晴微浅笑道：“荣晨不必多礼。”

小卿昂首，看看桌上小巧的日冕，分开早餐，另有不到半个时候了。每日吃过早餐，就该拔营上路的，任何人不能有误路程。

燕文只得跪直了身材，伸平了双手：“请师兄经验。”

点卯结束，杨荣晨命世人各归岗亭，燕文留下来，对杨荣晨屈膝道：“燕文奉师兄命，向杨大哥请责。”

杨荣晨请傅龙晴畴昔，是向龙晴就教医治时疫之法，昨夜至今，营中已稀有人前后发热。燕杰和玉翔当值，一向在帮手照顾。

小卿手里的马鞭混乱无章地落下来，隔着衣服，还是是抽得肉痛。小莫一声不吭，不动也不躲地硬承。

“是。”燕文对小卿再叩首施礼，踌躇着用手提了长裤，见小卿无话，才赶紧清算了衣衫，再对小莫欠身，辞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