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晓得错了。”小卿微昂首去看师父,睫毛眨啊眨的,非常灵巧。
龙城到底心疼小卿,只是叮咛道:“燕月对长辈不敬,必然要重罚。你去给我掌他的嘴,二十下,再重重打五十板子。然后命他去大师伯那边请责。”
龙城“啪”地一下打下去,小卿的手一颤,又伸稳了。龙城手里的戒尺一下下打下来,小卿并不敢躲,也不敢呼痛,眼睛却看着师父,渐渐地就浸了泪水,又忍着,不敢落泪。
小卿已是灵巧地膝行畴昔,自案上拿了红木戒尺,双手奉与师父道:“请师父惩罚。”
“没在府里?”龙城有些蹙眉,此时已是过了门禁之时,龙星竟敢逾时不归。
不过龙城也并不是以豁免了弟子们,各个都有翻江倒海的本领,再不束缚着点,可真要翻天了。但龙城还算是有些许欣喜的,好歹也都是十五六七岁的孩子,比起三四年前,懂事的多了。
十下打过,小卿的手心已是紫红地一片,肿得老高。还好戒尺刻薄,龙城又留了力道,并不如藤棍打得那样疼,似前次那样,不过抽过四五下,便会流血。
但是小卿还是不对劲,道:“都跪着。”
龙城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怒。
燕月也是瞧到师兄红肿的掌心了,内心叹着气,已应道:“是,燕月谨遵师父、师兄令谕。”握了握手心,抬起手掌,往本身脸上挥去。
“徒儿冤枉,”小卿忙道:“徒儿没有免,只是罚玉麒担了十下罢了。”
小卿气道:“你还乐得出来,大师伯只要去寻了师父的错处,你我的皮就都不消要了,还用亲身来寻你我的错处吗?”
小卿偷眼瞄瞄师父神采,才接下去道:“只是玉翔昨日已被大师伯打得屁股和手俱是肿了,徒儿怕迟误了玉翔的课业,才免了这一次的。”
燕月不由笑,道:“大师伯也真是,是我冲犯他,来打我就是,如何又去寻老迈的不是。”
“是。”龙壁再欠身。
再看看师父神采,又接着道:“只是昨日和本日师父乏累,小卿还没来得急禀告,又怕大师伯那边气还没消,喝了酒返来,再寻弟子们的不是,就,没敢和师父说。”
“另有玉翎,”龙城略沉吟了一下,道:“罚抄《颜氏家训》三遍。这几日,不准他出院子半步。”
这些告状的帖子,说实在话,龙城是真不爱看。左不过都是打不过本身门徒,找了各种借口,或是攀了干系,或是仗着身份,搬出那些老套牙的说辞来让本身下板子的。
龙壁在旁低头作庄严状,内心倒是公开佩服小卿,都这时候了,还敢抱怨师父呢。
“徒儿错了。”小卿忙道:“是前些日子,师父命五叔帮着补葺山中的千佛像,弟子也去帮手。”
“徒儿错了。”小卿立即回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