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哥葛大哥余大哥花姊姊你们好么?”
未几一会,田原利市拙脚滞,处于极伤害的地步。
吕不空余若水花容三人再看田原,虽说别离一年不足,田原个子长了很多,但看他的举止,不活脱恰是田少爷么?
这悬书功法,讲究的就是心如止水,轻风过处水波不兴,气聚于腕,随便而动,全然沉浸在本身的氛围里纵情挥毫,涓滴不受外界的影响。
葛令威睁大眼睛,说话的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
田原眼看羊毫在不远处的地上,想去拿又找不到机遇,只好徒手应战。
鬼斧一愣以后嗓门更大,叽哩哇啦,震得田原耳朵里嗡嗡作响,田原也进步嗓门叫骂。
断断续续的埙声重又变得延绵畅快,不断如缕。
吕不空从速用右掌贴着他的后背,把一缕真气缓缓地传入他的体内。
这回吹的不是《寒江独钓》,而是那天夜晚学会的琴曲,调子平和,高雅,令人离燥趋静。
世人都为他捏了把汗。
花容笑着笑着俄然想道:“不对,此人如何说严州土话?”
鬼斧刷刷连着两斧,田原今后退了两步。
宇文燕不动声色,悄悄地察看着,他看到田原手足笨滞,步步后退,全然是因为板斧的噪音扰民气志,使田原一时没法凝神定气而至。
两边顾念都有人质在对方手中,是以不敢上前助阵,只好视田原和鬼斧过招的景象再说。
田原反问一句,问的也是:你说甚么?
田原的功力远未到“物我两忘,离心去智,身如槁木,心如死灰”的境地,呛啷的声响吵得贰心烦意乱,再看对方斧刃朝上,杀气凛冽,一时也没法伸脱手去。
鬼斧身影闲逛,手中的板斧横着削了出来。
田原的手臂要想收回已来不及,眼看着这条手臂已保不住,世人不约而同“呀”地一声惊呼。
她定睛细看,这少年一举一动有些眼熟,花容问道:
田原手腕的窜改奥妙精到,目炫狼籍,鬼斧看不清他的招数,但从斧上传来的那股如有若无的劲道却始终存在。
田原双手不敢怠慢,一边接过平平削出的一斧,一边说道:
埙声越来越响,压过了喧闹的斧声,田原在埙声里垂垂平静下来,内心默诵着四穷功诀,移步轻巧,右手慢行急点,进退自如。
鬼斧又怒又急,气得嘴里叽哩哇啦地骂着。
“喂,你到底是谁?”
宇文燕持续吹着,行云流水般的埙声开端变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田原瞅准一个空地,手指疾点向鬼斧胸前的膻中穴,鬼斧冷冷一笑,手腕翻转,击出的板斧蓦地回缩,在胸前划出一个扇面。
你一暴躁就笔底板滞,了无活力。
田原的脸上自如如初,世人还没看清是如何回事,只见他的食指又搭到斧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