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天娇和依依既已走远,田原心想,还是不透露身份为好,不然又被这公孙望捉去,岂不费事。
公孙望蓦地想起这声音是谁,“哇”地一声怪叫,拔腿就逃,嘴里一个劲地叫道:“小牲口放屁,好臭好臭。”
“三叶三,两叶两,三叶底下跑竹马,散开鞭,跑开马,一跑跑到丈人家,大姨出来栓大马……”
不等答话,他一跃又跃返来,持续转着:“小姨出来栓小马,大马栓在梧桐树,小马栓在石榴花……”
他放开田原,呆呆地立着,低头沮丧,自言自语道:
梦天娇伸手一抓依依,这才发觉她被人点了穴道,这一下大出她的料想,不由得“哦”了一声。
帅独缺听公孙望啰啰嗦嗦讲了一大通,内心悄悄苦笑,这茶博士怎地更加不成理喻了?
声音刚响起的时候还在很远的处所,等说到最后“迟了”俩字时,却已到了面前,田原和帅独缺俱是大惊,此人的轻功当真了得,半晌之间,已挪动了三四十丈。
梦天娇使的那招“白练当空”倒是三分内力七分巧劲,伤的天然轻些。
梦天娇也是暗吃一惊:“我道是谁,本来是你这老东西搞鬼。在此地和他会面,费事颇多,还是躲开为妙。”
公孙望神采俄然一变,一把抓住田原,啪地就是一个耳光。
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点点盘盘,到过南山,南山不到,西陇鬼叫,卖油大饼,癞痢着花,一脚。公孙望,你再不返来,小牲口一脚踢死你。”
他一跃跃到帅独缺身边,问道:“老叫花,我这山西调唱的好不好听,比你们太原的叫花子如何?”
公孙望厉声问道:“你笑甚么?小牲口我找不到老婆,内心难过,天然就要笑了,莫非,你也找不到老婆?”
公孙望悄没声气地就到了田原身边,一把把他拎起来,趴在耳旁大声嚷着:
公孙瞥见他玩得欢畅,也来了兴趣:“这么好玩,小牲口也来玩玩。”
只听“哎呦”一声,今后跌落在地的倒是公孙望,那人纹丝不动。
公孙望朝田原看了一眼,绝望地叹了口气:“傻小子,别搭我话,听到没有,你别和我说话,你一和我说话,小牲口岂稳定得和你一样傻了,我老婆看到我,天然要逃得更快,砰砰两个香屁,好香好香,人就看不到了。”
公孙望等了一会,看帅独缺并无开口求本身的意义,就用心渐渐走开,嘴里却说:
梦天娇眼看公孙望已经走近,当下也来不及多说,一把拎过依依,双足疾点,朝另一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