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子爷打了个响指。
四爷转头,看了女人一眼。
至于弘毅受伤,那是中了七日风,就另当别论了。
可现在,统统都不一样咯。
一盏茶后,四爷就带着主子,大步流星地到了前院的堂间。
若音一开端,也是想先按捺住,再找别的体例。
一气之下,他冲上前,大力拽着四爷的藏蓝色衣领。
愣哪个父亲,在自个儿子病危时,也没法跟仇敌心平气和的说话。
天然是不能将他如何,还得以礼相待。
此时现在,她对冯太医,不免刮目相看了几分。
太子爷可真行,瞧着是来赔罪报歉的,可态度却一点都不诚心。
闻言,若音的眼里,闪过一丝锋芒。
不但如此,打从进门起,就端着太子爷的架子,这是逼迫四爷谅解弘晳阿哥呗。
说得夸大点,太子的行动,是登门挑衅都不为过。
虽说他没有完整医治好弘毅的方剂,但如何说,也比太病院那些人要强。
但事到现在,没有转头路。
随即放下杯盏,淡淡道:“不知太子爷本日来府上,所为何事。”
他还是昂着头,看起来放肆放肆隧道:“弘晳这几日已经心胸惭愧,晓得错了,状况也不太好,四弟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过意不去。”
这一刻,他不是阿谁低调的四爷。
这要放在之前,他早就亲身来扶了。
四爷却悄悄一笑,漫不经心肠道:“还是说,弘晳就是跟太爷学的,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然如果传到外头,人还觉得他给将来的储君甩脸子。
只见四爷的嘴角,勾画出刻毒的弧线,眼里噙着一抹轻视的笑意,扫了太子一眼。
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上回皇阿玛晋封四弟为雍亲王时,还说四弟度量过人,深明大义,依孤看,也不过如此嘛。”
他接过苏培盛递来的茶水,意义意义地抿了一口。
以是,冯太医算是跟若音想到一块儿去了,申明这个药方剂是可取的。
可他是太子爷,四爷是雍亲王。
抬手放在小桌几上,握住女人的小手,紧了紧,道:“你在这守着大阿哥,有事就叫主子到前院来,爷见完太子再过来。”
这时,外头有宫女和小寺人,端着银质托盘进屋。
他微微歪了歪头,偷偷看了四爷一眼。
甚么“蓬荜生辉”的场面话,他也不说了,直接切入主题。
四爷接过后,随便扫了眼,就递给了苏培盛,让苏培盛去安排抓药。
“老四,起吧。”太子爷靠在堂间的太师椅上,一脸的不成一世。
他看到这个场景,的确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太子都亲身登门拜访了,他于情于理都得访问。